秦商言高興之餘又忐忑不安,索性過了十多分鍾,方媛安然無恙,氣色好的像年輕時候。
秦商言心裏巨石落地,衝淩毅道:“這病是你治好的,人我會放,絕不食言。”
“別急,你媽的病情隻是暫時治了標,並未治本。”
“那你可有辦法根治?”秦商言焦急的問道。
淩毅沒吱聲。
秦商言咬咬牙,“若你肯治,要什麼條件盡管開,隻要是這世上有的,我都想辦法給你弄來。”
葉良臉上全是黑線,這人分明亂紮了一通,卻把功勞全占了。
他見縫插針道:“秦先生,您先別忙著謝他,問問他,剛才給方女士用的到底是不是救人的針法。”
淩毅主動答道:“不是,我這針法是根據古時作為暗器的奪命飛針改造而來的。”
“你把殺人的暗器用在我媽身上了?”秦商言大為震驚。
“這針法的確是能讓練武之人氣血逆行從而氣絕身亡,但病人體內極寒,血液輸不上大腦,用此針正好能讓血液達到腦部緩解缺氧。”
醫生們麵麵相覷,病房裏的小夥是個天才呀,在這危急時刻,竟能想到反過來利用毒針,化巨毒為良藥。
“妙,太妙了。”老中醫們紛紛鼓掌,讚不絕口。
淩毅做了個停的手勢,室內又恢複寂靜,“但要想根治,還得做一件事。”
秦商言勾起一抹苦笑,用了這麼厲害的招數僅僅緩解了症狀,要根治又得使什麼離奇手段,他怕自己心髒吃不消。
因為那針,可是如假包換的毒針法,若用在常人身上,照樣得吐血而亡,想想就叫人打寒戰。
他弱弱的問道:“這次該不會要讓我媽喝毒藥吧?”
秦商言正心驚膽戰,不料淩毅放聲大笑。
“嗬嗬,你真有趣,根治方法其實很簡單。”
淩毅指向方媛右手邊,“不知您能否把那隻鐲子給我瞧瞧。”
眾人不解的看向那鐲子,“一隻玉鐲子能有什麼大機關?”
方媛遞過鐲子,不舍的交代,“小心別打碎了,這是過世丈夫留給我的遺物。”
淩毅把玉鐲子放在手中,仔細轉了一周。
這是一塊難得的血玉,罕見的純淨不摻半點雜質,通體瑩潤,散發出微弱的紅光,極為惹眼,幾乎令人看一眼就挪不開目光。
“這隻紅玉鐲子當有些年代了,應是個古董,單看外形十分酷似唐朝的鳳凰喋血。”
“正是,小夥子你年紀輕輕,懂得可真多。”
方媛麵露喜色,她丈夫曾癡迷古玩,這是他最心愛的一件古董,卻少有識貨之人,最困難那會兒,想賣都賣不出,她想到這就心酸不已。
“就算是唐朝古董,跟我媽的病有半毛錢關係,難不成你想收這個做診金?”
秦商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淩毅也不忙著表態,轉而問方媛道,“這鐲子您戴了有多久了?”
“自丈夫過世,有三四十年了吧。”方媛追憶道。
“那您再想想,身體變得脆弱多病是什麼時候的事。”
方媛認真的托起腮,“言兒上學時候我的身體就不行了,算算也是三四十年前的事,丈夫那會兒剛過世。”
方媛說的時候不經意,隨後看了一眼玉鐲子,猛的皺起眉頭,抱住頭用力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