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四兩撥千金的一席話,聽得眾人砸舌。
她這意思,她竟從私通的賤婦,變成了誓死反抗歹徒的烈女子,太子不僅不能怪她,還得給她歌功頌德?也真夠不要臉的。
這時,王二麻子已經嚇得渾身一抖,跪在地上的雙腿開始打顫,綠蘿說他奸汙的是個老和她作對的丫鬟,隻要他幫她辦了這丫鬟,她就給他一百兩銀子。
可是聽這意思,麵前的小姐並不是什麼丫鬟,而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當今大將軍的嫡女上官流月。
這下遭了,要是知道這是上官流月,打死他他也不敢做這種事。
如今一旦坐實他奸汙未來太子妃的罪名,他全家必遭必族。
想到這裏,他隻能把錯往上官流月身上引,於是他對著太子撲通撲通的磕起頭來:“請殿下息怒,是上官流月勾引小的,是她對小的拋媚眼,叫小的來此幽會,一切都是她主動的,小的是被迫的。”
他本來想說他根本沒奸汙到流月,但流月身上的痕跡太真實,沒人會信他,這種廢話還是先別說的好,得利用有說話的機會趕緊把罪責推到流月身上,好奢望自己能脫罪。
流月鳳眸微眯,這醜八怪居然想把罪責推到她身上,真當她是吃素的?
她美眸冷挑,冷冷的看向王二麻子,平靜的眼裏有著不容違逆的威嚴,聲音沒有半點溫度:“你說我勾引你,是我主動的,為何我還會拿花瓶砸你?”
王二麻子臉色很慌,趕緊捂住自己的頭,心裏嚇得直打鼓,怎麼這小姐的眼神那麼可怕,讓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這不是你砸的,是小的太興奮不小心摔倒了,正好摔到花瓶上麵。”
“摔得真巧,居然可以摔到頭頂。”流月砸的是王二麻子的頭頂,這再怎麼摔都隻能摔前麵和後麵,是絕不可能摔到頭頂的,他有沒有說謊已經一目了然。
這下,有些不懂真相的小姐們開始懷疑的看向王二麻子,王二麻子頓時感到頭皮發麻,神經錯亂。
“還有,你不是說我勾引你麼,說明你對我有一定的了解。那你告訴大家,我身上有什麼特別的印記或標誌?你別說你不記得。”
“小的……當時屋裏太暗,小的沒看清。”
“我的腳上有三顆黑痣,你說,這黑痣到底是在左腳還是右腳?”
“左……不對,右……不,左右都有。”
“那好,我就讓你們看看真相。”流月嘴角諷刺的勾起,然後往地上冷冷的一坐,朝眾人亮出一雙雪白的腳丫,那腳上哪有什麼黑痣,一片雪白。
“你們看清楚了,我腳上根本沒有黑痣,到底是誰在撒謊,到底我有沒有勾引他,我相信隻有腦袋正常的人都看得到。”
相反,腦子不正常的人才會懷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