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教中,他就是個還的起貸款的人了。
暗月黑著臉,低聲道:“過兩天我換個人給你。”
師明知眼眶微紅,嘴唇也是腫腫的,他道:“不用了,靜思很順手。反正都是你的人,還想要更多人聽牆角嗎?”下次還是把靜思也打發算了,他可不是古代這樣習慣了伺候的人。
暗月沒想到這茬,卻突然問:“……今天有客人?”那語氣就像口中蘸醋一樣,師明知舔了舔唇,明明是甜的啊。
師明知下地,一邊走向房門,一邊道:“昨天陛下說的,今天讓大皇子來一趟。好歹是皇子,我得出去迎接,你……”師明知回頭看了看暗月,揩了揩手指,“貼身侍衛伺候的不錯,今天繼續?”
師明知說:“你要記得,侍衛要做什麼,不能做什麼?”
暗月眨了眨眼睛,卻在靜思遵循國師的吩咐給他帶來一套侍衛製服後,明白了。同時到手的還有一本國師親手編撰的國師府仆役手冊,其中侍衛守則包含在列。
暗月:“……”
昨天的角色扮演,似乎是玩兒脫了……
大皇子被靜思恭請到待客的小院涼亭中時,師明知已經在那邊等著了。暗月還在換衣服和背誦國師親編的侍衛手冊,並沒有跟著師明知提前到達。
大皇子景澄自從昨日接到父皇口諭,就有些弄不明白,國師府他來的少,上一任國師任性的很,一個月隻在國師府坐鎮半天,除了皇帝誰也叫不來。偏偏本身又是個極有本事的人,沒人敢去招惹。
新任國師雖然隻上任三年,可是本身能力也是不可小覷,就是人太冷了些,不喜歡走動。每個月隻有父皇能讓他出國師府兩趟,其餘時間,什麼宴會詩會他都統統不理,就待在國師府不出門。
……說起任性其實一點也不比前任國師大人少。
景澄來國師府,順便帶了大皇子妃,兩個人一起,明麵上是為腹中孩兒祈福,實際上,是父皇讓他們自己編一個理由。
也是任性的很……
冬日煮酒烹茶,看雪賞梅,最是文人意趣。大皇子景澄遠遠看到師明知在亭子中擺弄茶碗,便對身旁的大皇子妃說:“沒想到國師大人,也是個有雅趣的人。”
主要是以前了解太少啊。
大皇子妃是武將之女,眉眼中有著忽略不了的英氣,她著眼看了看,笑道:“殿下這話就錯了,國師大人明明是個……有趣的人。”
這雅趣和有趣,可就是兩個層麵的事情了。
景澄不懂自己的青梅為什麼這麼說,等走進後才發現,師明知哪裏是在煮茶,明明是在熬藥。兩人僅僅往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一股苦澀難聞的藥味兒就衝入鼻中。
師明知遵循醫囑,十天的藥,如今也就喝了五天,為了不讓暗月再亂來,他還是寧願苦著自己。
嗬,喝了藥,讓那人再隨便親親。不是說夫妻都是要同甘共苦的嘛。
正往這邊走的暗月:“啊嚏!”
莫不是被師兄傳染了風寒……
這座亭子的位置選的十分好,通常他們冬天來得多。背靠假山樓閣,冷風寒氣進不來,反而是另一側的湖水讓這座亭子比其他方位的暖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