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我叫郝清水,家裏人都喜歡叫我阿好的。”郝清水抬起頭剛說完,蹬了幾下腿,就被暗月扔在地板上。砰的一聲,聲音還挺瓷實的。
郝清水:“……”
他要做個乖孩子……乖孩子。
師明知嫌棄的很,臉色都沒緩過來,剛才那個富商的惡心話還在耳邊,看兩人的視線都帶著一股觸者即死的憤怒。
暗月沒在郝清水麵前掩飾什麼,上前握住師明知的手,問道:“出什麼事情了?”他撥了撥師明知落下的額發,低頭在他額上吻了吻。
師明知氣鼓鼓的,氣的腮幫子都疼了,“沒什麼。”
靜思向暗月比了個手勢,暗月眼神瞬間暗下來。他安慰了師明知一下,輕聲道:“天衍教可是很護短的,這事我有分寸,不傷人命,隻斷筋骨。”溫柔的護短後,是冷厲的決斷,師明知驚訝的看了暗月一眼,沒有勸阻。
他在大熙的關注點,是朝堂和江湖並重。一是因為他身在國都,二是因為他不可能不出門,自從和天衍教有了聯係,他就和江湖糾纏在一起了。
僅僅從師明知看過的一些武俠小說來看,以武犯禁是江湖的常態,一言不和就殺人,劫富濟貧,殺人劫鏢,山匪作亂,都是大熙朝堂管不過來的。
好在大熙穩定發展,國力漸盛,這些年天衍教也做了不少事情,總體來說江湖還算平和。
說這麼多,師明知知道自己就是小心眼犯了,要給人上眼藥。至於斷筋骨,商人的筋骨,八成就是錢了吧。而且能在他麵前說那些話的人,背後可不一定多幹淨。
師明知氣順了些,滿意的拍拍暗月的手,仰起脖子在暗月嘴上親了一口。
暗月眼中全是詫異,渾身冷氣都收了些。靜思懸著的心也放下來了,他轉過身,正對上郝清水一臉驚恐的麵容。
郝清水抖著說:“哥……哥……表哥??這就是嫂子啊?”
完了,知道太多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暗月掃了他一眼,眼中意味十分明確。
師明知也看過來,笑著說:“今天真是碰巧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就能碰上你,以後不要叫嫂子,叫哥哥。”
師明知不端架子,那張臉的親和力max,就是言語中也帶著脅迫,叫一聲嫂子看我不抽你。
郝清水感覺渾身奇奇怪怪的,忍不住扭了扭,叫了師明知一聲:“哥哥。”他看了一眼表哥,發現自己表哥居然有了一點柔和的表情,又忍不住添了一句:“祝你們百年好合。”
師明知:“……”
其實要是可以的話,他們不止能活一百年誒……
暗月眼睛亮了亮,看了一眼桌上的席麵,好心問了郝清水一句:“吃了嗎?”
郝清水受寵若驚:“吃了才出來的,表哥我同窗還等著我呢,要不我就先走了?”
暗月點了點頭:“隻是帶你來認一認人,以後沒事不用來找我們。”
這個回答,郝清水都不知道要給自己表哥做個什麼表情,等自己同手同腳的走到大街上,他兩隻手都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我的天啊,我的哥找了個特別好的男嫂子,可是我哥仿佛有病。
郝清水突然想起他表哥的那張臉,他是因為被逮到,才知道表哥帶著假臉的。可是他那位“嫂子”對表哥的假臉很是熟稔,難不成他表哥其實是要騙財騙色?
嘖,渣男。
一到國都就被震撼,這樣看著,好像三天後的考試也不那麼可怕了。
郝清水:“……”
郝清水抱頭,為什麼入學還有考試!
好不容易把人捉回來的暗月一不小心又把人放走了,等他回過神,想去追,又被一眼看穿的師明知勸住:“你拘著他幹嘛?來了國都還不準人去逛逛,好歹得把地兒認熟,以後出門免得走丟。”
“男孩兒就得管著,一天不管,摸熟了路線,這邊又沒人看著,他遲早要在國都翻天。”暗月親手帶過郝清水幾個月,怎麼不知道如何裝乖,他不就是裝乖才順利進了師兄的心嗎?
師明知:嗬嗬。
“怎麼翻天,難不成以後在鶯娥館還能碰見?”
暗月突然警惕:“什麼以後,明知莫非覺得這裏好,不過是明麵上裝幀精美,內裏卻是黑的實實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