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明知脫口而出,然後又想起不是很開心的鶯娥館一日遊,摸著茶杯道:“那人怎麼了?”
靜思順手摸了摸茶壺,還是熱的,就繼續說:“殺人拋屍敗露。本來這事也就是普通的案子,關上一段時間就上刑場,在國都裏,每個月要砍的頭不會多他一個。隻不過那個告狀的小孩有心有魄力,居然將這事弄的沸沸揚揚。”
天衍教的眼線深入其中,大小瑣事一應俱全,證據一堆讓那商人翻不了身。
師明知說:“原來你們已經把這事兒做了。”
他本來都要生了怨毒之心,嗯,也沒那麼嚴重,不過這些天暗月把他哄的上天,自然也就沒去管這事兒了。認真的說,師明知挺沒心沒肺的,再過些日子,這個富商都要被他給忘了。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暗月就來了。
這幾天,貌似天衍教的事情特別繁忙,這人總是來去匆匆,師明知有時想見人時找不到,忽然就感覺國師府這院子裏空落落的。
大概是有人陪著,久了,就不適應獨自一人的生活了。
靜思見主子來,跑的飛快,臨走還拿上了溫熱的茶壺。
師明知本想叫住靜思,其實他真的喝不下了。
暗月把帶著冷氣的外套脫了,和師明知擠到一起,把人攬到懷中,下巴也擱在師明知肩膀上:“師兄,給你。”他遞出一封信。
師明知無奈接過那封信,雖然他胡扯了一通親人愛人論,可是暗月一旦要撒嬌,就是師兄師兄的喚著。他還能不應?又沒叫錯。
師明知抽出信紙,一行一行看起上麵的內容來,隻是幾分鍾,他就驚訝的抬起頭。
“我沒想到,這個人身上居然有人命!”
師明知來大熙做任務,按照快穿局的規定是逢三休一。就是說,他每穿三個世界,就有十多年的休息時間。要是在原本出生的世界留有身體,並且年齡合適,還是可以回去繼續生活的。
不過那時候,就是人生贏家隱於都市的副本了。
師明知在第一線做任務,還是個新手,他之前都是在總部做文職的。他是土生土長的地球人,現代社會好青年,除了是個孤兒,並沒有什麼留有缺憾的地方。所以自然的,他的行事作風,世界觀人生觀都和大熙的人不一樣。
但是國師都是各有性格的人,他倒也不是很突出,甚至因為性格原因,算是百年來脾氣最好的一個。
師明知認真的在大熙做任務,認真的在學習做國師,認真的和暗月談戀愛。
即使被調戲了,可他在地球也不是沒有遇見過人渣和流氓。
誰能想到,暗月直接把人抄了老底兒,人還馬上就要被哢擦了。
信紙上的內容,是那個商人的過去。商富貴有一發妻,是同鄉私塾老師的女兒,算是青梅竹馬。成婚後給他生了一個兒子,誰能想到,商富貴其實是偏向於喜歡男子的。隻是老師家家風甚嚴,而且也沒遇上喜歡的,他便想娶了青梅做妻子。
不過後來,他遇上了一個所謂的真愛,因為發妻意外遇上兩人苟合的場麵,被商富貴失手殺死。他們處理了屍體,後來又搬了家,單方麵斷了和老師家的聯係。信上表明他老師家還在尋找著女兒,卻不知明珠已逝。
富商念著自己以後不會再有孩子,是把年幼的兒子一起帶走的。可惜唯一的孩子卻因為發病,被富商與真愛在逃離的半路拋棄,還是得好心人相助才得以存活。
師明知問:“你們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了那個孩子?”
暗月搖頭:“算不上,其實那天我派人跟著他,恰好在房子外麵看見那個孩子被趕出來。如果不是這個孩子,其實我沒想用這個方法把人送進去。”
師明知看他:“那你想用什麼方法?”
暗月從後麵勾了勾師明知的鼻子,寵溺道:“師兄親我一下,我就說。”
師明知:“……”
算了,他不想知道了。
師明知轉身繼續寫策劃書,暗月摟著人,眼睛裏閃過一道光,輕輕說:“明知。”
師明知:“嗯?”
暗月:“明知……”
師明知:“怎麼了?”
暗月說:“其實這件事後麵,還沒完,等所有事情都水落石出了,我再讓人寫話本給你看。”
師明知突然愣了下,他就說那封信明顯不是暗衛的風格,寫的還挺不錯的。他重新打開信紙,發現右下角有個不起眼的署名。
“一扇書?”
怎麼有點像前些天出門,聽到的國都最火的說書人的名字。
暗月點頭:“是啊,暗衛的兼職。”
師明知捂眼睛,兼職這個詞都學去了,他跟著師父學藝的五年,都和師弟說了多少“離經叛道”的東西啊!看來都是被學走了!
師明知說:“這故事被編成話本,傳揚出去了?”
暗月下巴動了動,咯吱著師明知的頸窩:“以這個人為原型,改了一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