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在屋子裏奮筆疾書, 郝墨要處理好天衍教的後續事務, 師明知要寫折子要寫小說還要寫書。忙的很少見麵,但是偶爾寫個信,也能感受到初戀時的粉紅氣氛。
因為用信鴿很容易暴露位置,所以這段時間都是靜思或者天一二三去送的信。
信鴿=安靜。
送信工們隻有天一和天二樂的自在。
靜思和天三:“……”
可惜, 表麵的距離並不是距離。每天晚上,師明知睡下後,都有一個黑影仗著自己藝高人膽大, 天天翻牆, 躲避眾人耳目,溜進師明知的臥房,抱著人一起睡。
剛開始師明知還不知道, 郝墨怕人不高興, 後來有一天半夜, 師明知被熱醒了。因為他被人抱在懷中加熱,已經是七月,又哪裏需要加熱, 雖然他夜間畏寒,也不需要這麼個加熱法!
郝墨被人趕回去後, 就光明正大的, 不等師明知睡著就去了。
純潔的睡了幾天, 隻敢偷親的郝墨還沒能下手多幹點什麼,就有人找上門來。
欽差大臣做完工作後,大皇子就到了, 人沒在府城過夜,直接去了修築工事的地方紮營。而同時,二皇子也從南渠回程,還帶了南渠國的使臣,兩方在避潮塘相遇,都停下不動了。
第二天,師明知就接到了來自二皇子景天瑞的請柬。
堂屋中,郝老爺子拿著話本,說:“那小子從南渠國帶回了個大巫師,還有南渠國使臣,也不知道這次停在這裏,還要你去幹什麼?但八成不是好事,去的時候多帶幾個人。”
靜思將師明知打理好,他自己又塞了不少防身的東西,還將袖子都拿來放解藥,生怕景天瑞下毒手,師明知死翹翹。
師明知自然能清楚原因,那大巫師路過此地,知曉他有可能在這裏,景天瑞便停了下來,不管真與否,都先給他送來請柬。本來這種事,師明知完全可以不用理會,隻是這次他蠻想見見那個大巫師,於是便應下了。
而且這次宴會,不是景天瑞一人的主場,還有大皇子在,當地知府在。
避潮塘雨停了幾天,地麵的青石板磚顏色還有些深,馬車咕嚕咕嚕離開院子,師明知一身正裝,坐在車中。走出府城城門後,馬車中突然多出一個人。
師明知眼睛眨了眨,問:“你怎麼來了?”
郝墨一身黑衣,正往自己身上套侍衛服,他打發走一個侍衛,要跟著師明知去。
“不放心。”郝墨說,穿完外衣,便坐到師明知身旁,握著他的手,往掌心蹭了蹭。
師明知被蹭的癢癢,安慰道:“不會出什麼事……不過你來了也好。”師明知話語一轉,笑道:“我高興。”
郝墨扭了扭身體,說:“我想起些事。”
他這段時間喝藥,傷好了很多,又經常和師明知在一起,模模糊糊想起一些事,但並未真正恢複。
“我感覺和師兄在一起,想起來的更快。”郝墨拉著師明知的手,不準備放開。
師明知點了點頭,“反正你也來了,這易容也沒有洗掉,老實點就成。”
郝墨乖巧的點頭,乖乖的裝弟弟。
師明知無奈一笑,心底卻還挺樂嗬。
因為是晚宴,下午時分陸陸續續客人就來了,本來是沒請那麼多人的,但是因為有兩個皇子在,避潮塘很多有消息渠道的人都來了。
駐紮的營地門口圍了一圈人,都是在等待驗證身份入場的。師明知的馬車一到,就被擱在了後麵,大皇子的人認識師明知身邊的靜思,遣派了人回營地內去請大皇子。
師明知被郝墨扶著下車,一露麵就讓周圍的人驚訝不已。他年輕的過分,氣度不凡,但麵生極了。
避潮塘的人誰誰之間不認識,所以他們明白,師明知真真切切是個外人。其它來人不是家主就是一把手,年紀都是該做爺爺的人,四十來歲都是年輕的,至於有幾個年輕人跟著父輩來,一是長見識,二是怕年輕的皇子與老人家沒話說。
師明知自動屏蔽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反正他一個也不認識。
不一會兒,大皇子就出來了,大皇子來的時候,二皇子也跟著在後麵,笑吟吟的看著師明知,仿佛兩人關係不錯。郝墨沒有直視,用餘光觀察著麵前兩人,因此對景天瑞的視線十分敏感。
這個人不喜歡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