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和聞明遠的動作一頓,殷紅的雙唇分開,各自平複著氣息。

黎昕打了個哈欠:“知道了,把周邊的燈熄了。你也下去歇著,不用守夜了。”

書房和臥房連在一起,黎府的規矩嚴格,沒人敢隨便進來。

黎昕站了起來,吹了主燈,隻留了床頭的一盞小燈。等他做完這些,發現聞明遠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遠哥,過來,睡覺。”

聞明遠頓時不敢動了。

黎昕坐在床邊晃腿兒:“你在想什麼?睡覺就是睡覺。”

說完,他脫了外衣,滾到床內,留出外麵的半張床給聞明遠。

見那人還是沒動靜,黎昕拍了拍留出的床位,然後指著正對麵的小圓桌說:“遠哥不留下來,那就拿了東西走吧,蓮子我放桌子上了。”

“睡了。”黎昕嘟嚷一聲,轉過身背對聞明遠。

過了一會兒,裝睡的黎昕的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知道聞明遠是準備走了,還是準備上床睡覺。又等了一會兒,黎昕才感覺到有人躺在了他旁邊。

黎昕翻了個身,摸了兩爪確定是聞明遠,然後一咕嚕滾進了這人的懷裏。

“睡了睡了……”

微光照亮的黑夜中,聞明遠的心跳如同響鼓,震的黎昕也睡不著了。

“遠哥……你睡不著嗎?”

“嗯。”

“哦……那我們來互相幫助?”

“……嗯?”

“不要害羞,摸一摸也不會生孩子,我幫你……”

床頭小燈被風吹熄了,黑暗中響起被壓抑的憤怒聲:“昕哥兒!”

兩人都怕被聽到,刻意壓低了聲音。

黎昕上下其手,煞有其事的誇獎:“不錯……有四兩了。”

聞明遠又急又羞又惱,壓住了黎昕的肩膀卻壓不住這人的手:“唔……嗯昕哥兒放手……別弄了……”

和諧的X生活有利於感情的促進,黎昕可不是單方麵來伺候聞明遠的。

摸到一半,黎昕自己渾身發熱,對方發硬,他心一橫,拉起聞明遠的手握住了自己的。

“遠哥……幫幫我……唔啊啊……”黎昕突然被抱起,兩人對坐著為對方紓解。

聞明遠雙眼發紅,帶著厚繭的雙手動一次便讓黎昕一陣顫栗:“昕哥兒……昕哥兒……”

……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黎昕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適量的X生活有助於睡眠。

他昨晚睡的很好。

醒來時聞明遠已經走了,帶走了蓮子,開窗通了風,留了一封信。

外麵的小廝送水來了:“三公子,水到了。”

黎昕走到門口:“放著吧。”

他打開信看完,詫異的跑回床邊,仔細盯著床單看了幾眼,然後才哭笑不得的打開屋裏的大衣櫃,發現裏麵少了一床被單和床單。

感情聞明遠昨晚把沾了東西的床單都收走了,重新鋪了床,黎昕扶額頭疼。

“三公子,早膳來了。”

“進來吧。”

黎府的三餐不全是一大家子一起吃,大哥和二哥已經成婚,黎府夠大也就沒有搬走,但通常吃飯還是在自家的小院子裏。隻有每月初一和十五全家必須一起吃,或者黎昕遠歸第一天才聚在一起吃。

用完早飯,黎昕在自己的小工作室裏開始研製針對昨日所見蠱蟲的驅蟲藥。有了實物比對,再加上係統分析,針對控心蠱的驅蟲藥很快就確定了藥方。

控心蠱是南疆一種比較特殊的蠱蟲,它寄養於人體,第一代隻能讓人潛移默化的受影響,不害人性命。但一代代培育下來,最厲害的甚至能直控人心,將寄養人變成下蠱人的傀儡,而被寄養的人身體將在三個月內逐漸僵化,即使解了蠱,也隻能做一個活死人。

幸好遇上的不厲害。

黎昕他遇上了這件事,就不能當做不存在,那個躲在幕後下蠱的人,不一定不會將主意打到黎府頭上,黎昕除了要做驅蟲藥,還得做一些預防噴霧才是。

在工作室搗鼓了一個時辰,黎昕活動了筋骨,讓在門外等候的竹子取了些點心肉脯來。

吃著肉脯放鬆雙手時,前院來了小廝傳話:“三公子,老爺請您去前院,有客人到了。”

黎昕嘴裏還有肉脯,含糊著點頭:“唔知道了。”

王侍郎今日就該來了,黎昕拍拍手起身往前院去。

作者有話要說:黎昕:滿足。

聞明遠:我家的哥兒有點……

黎昕:嗬,得了便宜還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