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這兩天和沈健接觸多了,發現對方根本不是嚴肅之人,每次空間行舟降落,他都得板著臉維持秩序,實在太為難他了。
在空間行舟將要降落之際,雲逸二人一起飛出空間行舟,有說有笑的站在甲板最前端。
由於沈健是天榜排行第八的大人物,在南部大陸極為出名,每次停泊靠站的時候,上上下下的武者都會仰望驚歎,有些女性武者甚至還特地乘坐空間行舟,就為了看天榜強者一眼,不過這一次,情況卻大出雲逸的預料。
下麵停靠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另一處,根本沒幾個人注意沈健這位天榜強者。
“沈兄,有大人物壓過你的風頭了啊。”雲逸遙遙望著萬丈外,隻看得一個白色身影。
沈健也往人群注意的地方看了一眼,“哈哈哈,我正頭疼呢,有人移開這些人的注意力到好,不過她可不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而是……”沈健在臉前做了個手勢。
雲逸開始還有些沒鬧明白,不過當能看清白色身影麵容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沈健的意思,也明白了此女為何能搶奪天榜強者的風光。
隻見那方一片人流中緩緩分開一條道路,一名白裙女子麵色清冷的徐徐飛來。
有古人形容絕色美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雲逸覺得,這些都比不上來人十分之一。
白裙女子猶如神明在一塊精致玉石上雕刻的最美藝術品,眼蘊星光,眉如彎月,唇不點而朱,更為獨特的是她身上的那種氣質,仿佛雪山遙遙走下的雪神一般,冷冽清寒,一舉手一抬足間,仿佛有白雪點點。
就連見多了美人的雲逸都有一瞬間的看呆,不由得好笑,“曾經有人說,容貌便能成為最大的武器,當時我還不信,如今看來古人誠不欺我。”
驚歎的望了望白裙女子的麵容,“若得她冰雪初融一笑,估計天下武者都會為其奔走。”
“可惜了,她從來不笑。”沈健遺憾的看了眼白裙女子,“絕世容顏,冰雪凝脈,此人應該是九龍原水家的水玲瓏了。”
“什麼?”雲逸不由得多看了水玲瓏幾眼,好奇的問道:“沈兄,我聽說此女被人稱為假帝君,這是何意?帝君強者還有假的?而且她容顏有異,明明是帝君境強者,麵容卻隻有十六七歲。”
就算修煉不會衰老,普通武者的麵容也會長到二十至三十這個區間,就如雲逸自己,也是在十幾歲晉入聖域境,身體也還是在成長。
這種猶如凍結年齡一樣的情況,他隻在一人身上見過,那就是天生奇火的薑修,一大把年紀了還跟愛裝嫩的小年輕似的。
說到這個,沈健不由得遺憾的搖了搖頭,“這還得從她的體質說起,她乃天生奇水之體,但她體內的本命之水卻並不是普通的元素水種,而是界王級的本命冰水。
她才突破帝君境,哪裏控製得了本命冰水,所以周身終年帶著冰寒,經脈凝結,這兩年還好些,前兩年,周圍一丈之內盡是冰封,觸之則傷,傳聞她曾有一位極好的朋友,便是因為冰水而死,從那以後,便沒人見她笑過了。”
聽到這個,雲逸不由得有幾分同情水玲瓏,好友因自己而死,這種事情落在誰身上都受不了。
“難道就沒有解決的辦法嗎?讓珍貴的治愈係靈獸疏導經脈?或者一些開拓經脈的靈藥?”
“都沒用。”沈健遺憾的搖了搖頭,“這些年水家也為他們的二小姐耗費了無數心力,可一直都徒勞無功,水玲瓏本身天賦極強,百年內便晉入了帝君境,可就因為本命冰水凝結經脈,她的攻擊力非常弱,這才被人稱為假帝君。”
雲逸恍然的點點頭,“難道這等絕色佳人,隻能終生受本命冰水所製嗎?”
沈健搖搖頭,“那也不是,辦法還是有兩個的,一個是她本身修為提升,晉入界王,到時候便勉強能製住那本命冰水,但以她經脈凝結的情況看,這幾乎是不可能的,而另一個便是請一位身負界王級以上本命神火之人,為她梳理經脈。
可界王級本命神火哪裏是那麼容易找到的,整個北界都隻有一位,那邊是雙木域的雙木神君。
神君高傲,怎會為一個毫無瓜葛的帝君大費周章,界王級元素的衝撞,就算是神君,也要擔很大風險的。”
雲逸琢磨著,界王級的本命神火,他有啊!而且還是比界王更高一級的武尊級本命黑火,給水玲瓏梳理經脈簡直太簡單了,到時候梳理經脈之後,再告訴蒼鷹州長要陷害他們的事,對方也更容易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