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還想跟著本小姐。”銀發金眸的女子拍了拍手,大笑一聲。

確認再沒有暗衛跟著之後,他大甩步子踏上繁華的街道,整個人猶如脫籠小鳥一般,看什麼都好奇又新鮮。

她看別人好玩兒,別人看她也是稀奇,銀發金眸的純血人類可不多見。

走了一道,發現自己吸引的注意力實在太多了,實在不利於隱藏蹤跡,她眼珠子忽的精靈古怪的一轉,悄然走進了一條暗巷。

沒多久,一名手執白扇,身披長衫的清雋男子便從巷子裏走了出來。

她對著地上的一汪水左右看了看,覺得十分符合“斯文書生”的形象。

之所以對這形象念念不忘,是因為她最崇拜的人看起來就像個斯文書生。

搖著折扇,女子慢悠悠的踱步走進了一家酒樓。

離這方地界不遠便是界麵傳送陣,往來人流量極大,這家酒樓的生意自然非一般的紅火。

這個點來,又不是什麼身份崇高,實力卓絕的貴客,理所應當的沒有雅間可用了。

女子隻能隨意在大廳找個桌坐下,叫了盤小菜,再添上壺清酒釀,便從空間戒指裏掏出本畫冊子,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她千辛萬苦的甩掉暗衛,就是為了看這畫本子。

該死的尤磬,自從她模仿了一次畫本子裏的大小姐之後,就再不允許她看畫本子,簡直可惡!

哼!你不讓我看,我就不看嗎!以為我日源是什麼人!

誰知,她才剛翻開書,側麵一杯酒就灑了下來,她反應極為迅速,腳尖一點,身形微側,完美的避開了那杯酒,書頁半點兒沒打濕。

確認畫冊子完好無損之後,日源才抬起眼來,瞪向那潑酒之人,這可是她好不容易保留下來的畫冊子,差點兒就遭毒手了!

不過那潑酒之人似乎比她還要驚慌,十分愧疚的道歉,“抱歉,公子,我並非故意的。”

日源性格有些兩極分化,別人要是聲色俱厲的和她吵,她不但能吵出八條街,還能搬出一堆重量級的後盾。

可別人要是溫溫柔柔的和她道歉,一副未語淚先流的模樣,她反倒會不好意思。

“小事,不要放在心上。”這不,明明自己才是差點兒被潑到的人,卻反而安慰起對方來了。

那女子長發柔柔的挽著個圈兒,身段輕柔,含羞帶怯。

她怯怯的看了眼日源,“不好意思,公子,您這邊的賬我幫您付了吧。”

說著還不待日源拒絕,已經手腳利落的結了這桌的賬。

人家不但誠懇的道歉了,還非常有誠意的賠了禮,日源心中那微小得差不多可以忽略的不愉快也被抹平了。

不但沒有不愉快,她甚至還覺得人家姑娘很不錯,直接大方的邀請人一起坐。

那姑娘推辭了幾句,難卻盛情,便拘謹客氣的坐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閣下一個人?”

日源點點頭,“是,躲著他們出來的。”

姑娘有些好奇的靠近,“躲著誰,像公子這麼溫柔的人,還會有人對你不好嗎?”

日源本來不覺得自己是溫柔的人,可被女子一誇,忽然覺得自己善良溫柔得跟小白兔似的。

像她這麼善良可愛的人,還被尤磬欺壓,連畫本子都不準看,實在是太委屈了。

“是啊是啊,你不知道,那家夥可混賬了,什麼都管著我,把我當三歲孩子一樣。”

感應到了日源的不忿,女子又靠近了一些,同仇敵愾的點頭,“實在是太過分了,他根本不信任你,這種人就該給他點兒教訓!”

這一下可說到日源心裏去了,她連連點頭,一把抓住女子的手,“就是就是,那家夥就該好好教……”

“你們在幹什麼?”就在日源正覺得找到知音的時候,身後忽的傳來一聲冷喝。

日源都快被吼出條件反射了,一聽見這聲音,噌的一下坐直,確定臉色動作沒有任何不對之後,這才笑著轉頭朝人看去。

其實不用看,她也知道來人是誰,除了跟爹似的管著她的尤磬還有誰!

尤磬並不知道他在日源的心裏已經升了個輩了,

他隻看了那女子一眼,明顯感應到那女子身上不同常人的靈力波動,當即眉頭一皺,一把拉過日源。

“我們對你不感興趣。”

女子被冷聲喝得一僵,日源也是奇怪的看著尤磬,小聲勸說,“就一個小姑娘,你凶人家幹嘛。”

不過小姑娘似乎比日源想象中的要強大,她怯怯的看了眼尤磬,“你怎麼知道她對我不感興趣。”

咦?

日源眨了眨眼,這發展和想象中的有點兒不一樣啊。

她模模糊糊的覺得,這姑娘應該沒有看起來那麼嬌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