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顧家洋樓門前,顧槿妍下了車,恢複了一慣的沒心沒肺:“謝謝賀總了,要不要進來喝……”
哧一聲,車子揚長而去。
顧槿妍撇撇嘴,哼,真以為請你喝茶呢,要請也請你喝砒霜!
明明已經快要立秋,夜晚的風卻還是吹的人悶熱煩躁。
賀南齊關了車窗,將車載音樂打開,調到最大聲。
回到賀公館,他剛把車停好,賀南越就奔了過來。
“二哥,你把槿妍送回家了……”
“恩。”
“二哥,我們家院子裏的那棵樹,什麼時候才會開出金燦燦的花呀?”
“不知道。”
“二哥,你好像很生氣……”
“沒有。”
“咦,二哥,你的嘴怎麼破了?”
“被狗咬了。”
“狗?”
賀南越站在院子中央,望天,百思不得其解,二哥送槿妍回家,怎麼會被狗咬呢。
狗怎麼會咬人呢……
不對,狗怎麼會咬人嘴巴呢……
賀南齊進到家,沒有像平時那樣與家人說說話,而是直接就上了樓。
進了房間,扯掉領帶,脫去衣服,緩步進了浴室。
打開花灑,他閉上眼,任冷水沿著他精壯的身軀流淌。
從浴室出去,站在洗輿台前,他看到了鏡子中央自己嘴邊明顯被咬出的兩顆牙印。
手撫上去,他的呼吸沉了幾分。
一早,賀南齊破天荒沒有在家裏吃早飯。
拿著車鑰匙往外走時,賀佳音追了上來。
“賀南齊,你給我站住!”
賀佳音與賀南齊是孿生姐弟,兩人出生雖僅隔了三分鍾,賀佳音還是理所當然做了大姐大。
“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在外麵有女人了?”
賀南齊眸光一沉,“沒有的事。”
“那你這嘴是怎麼回事?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明顯是女人咬的。”
“不小心磕到了門。”
“鬼扯,喬希下午出差就回來了,你看她能不能信你的鬼話。”
傍晚,賀南齊開完最後一場會議,看看腕上的表,走出了辦公室。
他驅車來到機場,等了大概十來分鍾,從車子反光鏡中,看到一名穿著精練職業裝的女人拉著拉杆箱從機場內出來。
女人徑直走向他的車邊,他下了車,接過她的行李,放到後備箱,又替她拉開車門。
“等很久了嗎?”
“沒有。”
喬希喝水的間隙望他一眼:“咦,你的嘴怎麼了?”
他的唇上貼著一隻與膚色相同的創可貼,她的手伸過去,他卻疏離的避開了。
喬希的心驀然一沉。
“我聽佳音說,南越訂了個未婚妻?”
“恩。”
“真是意外,南越也要結婚了。是個什麼樣的姑娘,你見過嗎?”
“你這次在紐約那邊的市場談的怎麼樣?”
賀南齊轉移了話題。
“當然OK了,還有我喬希出馬辦不好的事嗎?”
“恩,你是出了名的女強人,會有這樣的結果,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喬希挽住他的手臂,靠到他肩上,悠悠的說:“我可不想做什麼女強人,我隻想做你賀南齊愛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