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萬物複蘇。
“念諾宮”。
“什麼?你是說,夢魅宮!?”
貝諾玉一襲銀紅色鏤金牡丹妝花緞留仙裙配同色洋緞窄襖,外披淡色披帛,本是媚人的容貌聽到底下人的稟報不由得變了臉色。
“是....昨日娘娘您走後,落天王爺就到了,後來夢魅宮....就來人了。然後就.....烽火令。”拆鈴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貝諾玉,見她臉色又難看一分,沒敢再說話。
她雖莽撞自傲,卻也是有腦子的,不然不可能如此得貝諾玉器重,與襄鈴同為一等大丫鬟。
隻要細瞧便可發現,她便是上次給秋落墨傳話的那個丫頭,隻是此時,實在看不出那時的趾高氣揚。
念諾宮的氣壓仿佛又低了幾分,貝諾玉握緊了拳頭,護甲深入血肉,卻不及她心涼。
本來昨日被人陷害心情就夠遭了,好在後來軒轅冷絕對她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隻是....好一個百裏千落,才逃過一劫,竟是勾搭上了夢魅宮!
勾搭上夢魅宮也就算了,還差點有了烽火令這麼寶貴的東西!
想到此處,貝諾玉更是惱怒,一拂袖,身側桌案上的東西便零落了一地。
宮人早被遣的差不多,正因為如此,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有驚動任何人。
“娘娘,消消氣。”在一旁的襄鈴接到拆鈴求救的眼神也隻能深歎一口,為貝諾玉奉上茶。
“消氣,本宮怎麼能消氣!”貝諾玉咬碎了一口銀牙,越想越氣,抬手幹脆將桌子掀了,一點不複平日裏柔弱的樣子。
“哐當”一聲,桌案翻倒在地,桌上的東西淩亂一地。
“娘娘,娘娘!”襄鈴一把抓住有些躁動貝諾玉,語重心長的安撫道:“娘娘,你要穩住,你現在可是有身子的人啊!”
提到孩子,貝諾玉一愣,過了一會好像如夢方醒,喃喃:“對,本宮還有孩子,本宮還有孩子,本宮不能亂,不能亂.....”
“對,對,娘娘不能亂,娘娘還要為將來的小皇子鋪路呢!”襄鈴見她終有反應連忙接過話。
“不能亂,不能亂....”貝諾玉喃喃幾聲,眼神終於變得清明。
“恩,娘娘好些了嗎,那奴婢就傳安胎藥了?”襄鈴給拆鈴使眼色,娘娘情緒如今已經穩定,可以去喚人收了這些碎瓷片了。
拆鈴會意,微一福身便退了下去。
半餉,貝諾玉仿佛是累極,微闔了眸子:“傳吧。”
“唯。”襄鈴。
“等等。”貝諾玉又緩緩睜開眼,再無先前的疲憊,眸中閃爍著狠厲的色彩:“去給本宮好好查查,是那個賤人陷害本宮!”
襄鈴反應了一瞬,再抬眼也是一片冰冷:“是。”
既然有膽子算到她們頭上,自然該承受該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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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落墨這一覺睡的極其冗長,模模糊糊中似乎聽到有人對話。
“落墨到底怎麼樣了?”
“不過是氣血攻心,心情起伏較大,身子骨又接連受傷,身體一時受不了陷入昏迷罷了。”恩...這聲音怎麼有點像魅容。
“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到底嚴不嚴重?”之前那個有些冷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這個嘛,說輕也輕,說嚴重也嚴重....”
“.......”
“不過你到底跟她說了些什麼,竟會變成這般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