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冷絕回宮了,秋落墨卻被落在了天落王府。
這個時候宮門本該是應該落鎖了的,但到底是皇帝,出入自由-,一路暢通。
他這邊剛前腳剛踏入養心殿,那邊貝諾玉就得到了消息。
貝諾玉前陣子睡了會,這會剛起,錦白色褒衣鬆散的穿在身上,發絲還有些散亂,卻絲毫不影響她的柔媚,反倒再添一種淩亂美。
茯苓服侍她漱口淨麵。
“回娘娘,皇上已經回宮。”底下有宮人稟報。
“嗯。”用湯鑊嚐一口茯苓遞過來的燕窩,感到嗓子舒服了不少。貝諾玉覷那人一人,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聽聞皇後娘娘落了水,皇上還親自去救....”
貝諾玉拿著湯鑊的手一頓:“落水?皇上親自?”
“是。”
“可知是什麼原因?”貝諾玉這次倒是淡定許多,緩緩攪動燕窩,卻沒有再吃。
之前讓人查過軒轅冷絕的去向,所以這時聽到也並沒有過多驚訝,讓她感到不安的是皇帝為何會去親自救百裏千落。
底下的人頓了頓,然後繼續:“是女眷所在的西廂走水。皇上聽到消息後就立刻趕了過去,正好遇到皇後娘娘落水。”
“所以便跳了進去?”貝諾玉眼角掃過去,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
“那倒不是...”那人聲音降低:“皇後娘娘是被左相唯一的孫女所救。”
“哦。”貝諾玉應一聲,心中有了幾分計較。
匆匆趕去也不一定是為了百裏千落,那些女眷部分也是有誥命在身,軒轅冷絕這樣的做派無可厚非。
“隻不過.....”吞吞吐吐。
“本宮覺得你得舌頭該捋捋了。”貝諾玉終是有些不悅:“需要本宮幫你?”
“娘娘恕罪。”聽到貝諾玉的話那人差點舌頭打結:“隻不過眾人去的時候皇上的衣裳也濕了。”
“行了,下去吧。”貝諾玉有些不耐煩的揮手,怎麼覺得近日諸事不順,報個消息斷三截,真是個廢物。
旁邊的茯苓笑著從她手中接過已經涼了的燕窩:“娘娘何須同她一般見識,她恐怕也隻是怕娘娘傷心罷了。”:
貝諾玉靠回錦被躺著,嗤道:“真是個不成器的。”過了好一會,她又突然說了一句:“茯苓,你怎麼看?”
茯苓隻是一瞬便明白了貝諾玉所問,稍一沉吟便道。:“也許是皇上做的表麵功夫。畢竟皇後在王府出事,王爺也脫不開幹係。”
“你真這麼想?”貝諾玉的聲音悠悠傳來。
茯苓斂眸:“皇上對皇後向來不喜,卻對娘娘萬事周全,短時間不應出現什麼變化才是。”頓了一會,繼續道:“更何況皇上這不是自己回來了,而把皇後落在了天落王府嗎?隻聽聞皇後至今仍是昏迷不醒,皇上竟是未喚過太醫。”
她們自然不知道,連魅容都診斷不出的病因就算喚再多的太醫禦醫恐怕也是無濟於事。
“但願如此,倒希望是本宮杯弓蛇影了。”心中的不安還是隱著,貝諾玉眸中閃過冷厲:“不過自她醒來後的變化,也是讓人有目共睹的。”
茯苓聽此勾唇笑道:“娘娘若真是看了礙眼,除了便是。”
“除了麼...”貝諾玉喃喃兩句,卻是回道:“若是以往,除了也便除了,隻是多些麻煩。如今她既跟夢魅宮扯上關係,還真是...輕易動彈不得。”話罷,塌邊的插花已被摧殘的不成樣子,零散的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