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慕安立刻坐上私人飛機去海島找寧洛笙,見到她那一刻,他的心髒終於蘇醒過來,但又疼得仿佛要死去。寧洛笙渾身是傷,被關在一間破屋子裏,她手上腳上,全是被虐打過的痕跡,就那樣被綁在椅子上,仿佛失去生命的人偶。
謝慕安內心翻江倒海,一瞬間淚如泉湧,他恨不得殺了自己,他多麼想代替寧洛笙,承擔她身上的一切苦難,他走過去輕輕抱起寧洛笙,懷裏的人瘦得不成樣子,謝慕安好害怕他一用力就會把她碰碎,她呼吸那麼微弱,好像隨時都會離他而去。
寧洛白想要接過寧洛笙,可謝慕安眼神裏立馬閃現出驚恐,他抱著寧洛笙無意識地避開他,似乎是怕他一放手,寧洛笙就再也不見了,這段時間謝慕安幾乎沒有吃過東西,就連睡著的時間每天也沒有超過一個小時,寧洛白想,他可能是真的太害怕失去好不容易找回的寧洛笙。
寧洛白忍著淚:“把姐姐交給我好嗎,這裏有最專業的醫生,會救回她的。”
謝慕安此刻絲毫不像往日裏殺伐果斷的那個人,他看著寧洛白和那些醫療人員,眼神變得小心翼翼,聲音哽咽:“你們一定要救活她,我求求你們了!”
他將寧洛笙小心翼翼放上擔架,然後寧洛白和專家們開始檢查她的生命體征,展開一係列的施救,而謝慕安除了祈求上天不要帶走寧洛笙之外,什麼都不能做,他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廢物,他連深愛的人都保護不好,一次次害她深涉險境卻無能為力。
看著疼到抽搐的寧洛笙,謝慕安憤怒到了極致,臨上飛機前他暴虐地吩咐手下的人:“給我把這裏一把火燒了,傷害寧洛笙的那些人一個都不要放過,給我全部打成殘廢,然後丟去喂狼。”他和Y國的重要人物有過一些私密的生意往來,在這裏殺幾個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他手下的全都不是泛泛之輩,聽見吩咐,一個字也不多問,迅速執行著命令,不一會兒那些人就被處理得幹幹淨淨。
“謝先生,你站開一點,你擋到我們施救了。”
“謝先生,把光調亮,我們要檢查傷口。”
“謝先生,把醫療器械架推過來。”
飛機上謝慕安就像一個服務員被使喚來使喚去,因為他不願意離開搶救室,又實在擋路,經過三個小時的處理,寧洛笙終於撿回了一條命,眾人也終於鬆了一口氣,看著謝慕安瘋狂的樣子,每個人都清楚,如果今天寧洛笙有什麼差錯,大概飛機上所有人都得給她陪葬。
謝慕安看著睡著的人兒,眼底的擔憂始終不敢褪去,這幾天她到底受了多少磨難,吃了多少苦,謝慕安抓著她傷痕累累的小手,眼淚不受控製地大滴大滴砸落,看著她奄奄一息的樣子,比讓他挖心剔骨還要難受。
到了國內,寧洛笙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繼續進行著治療,謝慕安每天隻能隔著一道玻璃看望她,他好想摸摸寧洛笙的手,感受一下她一個人在裏麵趟著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