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王倩就又趕回學校上課了。
屋裏隻剩下我一個,我才想到衛生間換個藥,看看傷口長得怎麼樣,門鈴卻在這時響起,我以為是倩倩落了東西沒拿又折了回來,便問也沒問就把門打開了。
“請問是田穎小姐嗎?”門外站的是一個快遞員模樣的人。
“我是。”
“有你的快遞。”
快遞員說著,已經把一個紙盒子遞了過來。
“喔,謝謝。”
那是一個約莫書本大小的盒子,包得嚴嚴實實的,並不能猜到裏麵是什麼東西。我疑惑地接過,晃了晃,裏麵發出一些輕微的聲響。誰給我寄的包裹?去看寄件人一欄,上麵赫然寫著“費青”兩個字。
我更疑惑了,青哥會給我寄什麼東西?
撕開包裝,打開一看,裏麵是四五個看似化妝品的瓶瓶罐罐,上麵寫的全是英文,我約莫看了一下,應該是些進口的去瘢消痕止癢的藥膏。
正想著青哥為什麼要給我寄這些東西,手機就在這時響了起來,是青哥打來的,我連忙接起:
“喂,青哥。”
“東西都收到了?”電話那頭傳來了青哥低沉的聲線,“傷口好些了嗎?”
“嗯嗯。”我連忙應了兩聲,因為傷口是在那麼一個敏感的部位,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微微地發燙。
“那都是些去瘢痕有很不錯的藥,你可以試試。”隻是電話那頭的青哥卻像是沒有感覺到我的不自在,仍是語調平平地說著。
“嗯,”咬了咬唇,我還是說了聲:“謝謝。”
“隻是一點小事,客氣什麼,以後遇到什麼事,也可以來找我,能幫忙的我一定幫忙。”
青哥的話卻是四平八穩,仿佛他說的再平常不過,殊不知這樣的話卻如一股暖流,通過話筒,從耳朵直接暖入了我的心田,在我的眼前慢慢地氤氳成一層淡淡的薄霧。
對於來自山溝溝裏的我們來說,我們擁有的本來就不多,所以對得到的東西都會特別的珍惜。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如此珍惜與倩倩小初之間的情誼,希望他們都能好的原因。而青哥則是我在麵對裸拍這個行業,除了倩倩之外第一個讓我感到安心,想到要去依靠的一個。
現在又聽到他這麼說,又怎麼能不讓我心裏感動?
“不是的,青哥,真的謝謝你!”我衷心地說著,聲音中竟然有些控製不住的哽咽,“剛剛我都聽倩倩說了,李德才和劉鱷都已經被學校開除了,要不是你,這次被開除的就可能是我和小初了,小初那裏……”
“小初那裏還差些手續就能放回來了。”不等我把話說完,青哥就把話接了過去,隨後又問道:“你們是很要好的朋友?”
“嗯,小初是我的藍顏知己,和倩倩是我在明山市裏最好的朋友,沒有比我們三個更鐵的關係了。”我毫無城府地說著。
“喔,那是校園三劍客嗎?”費青半開玩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