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我不知該如何去跟那三人辯駁時,白潔卻伸手過來拍了拍我的手,溫婉地看了我一眼,要我放寬心後,她再去看向三人時,臉上已經有了一絲冷意,但她還是帶著笑,隻淡淡地說:
“不論是走過場的還是當保姆的,那其實都不勞你們費心吧?還是三位就認為不會有我這麼一天呢?歡歡,如果我沒記錯,你沒比我小幾歲,我怎麼就聽說明天的盛宴,鍾家就沒打算讓你去呢?”
這話我聽得心裏惻然,對白潔心中也有一種油然而生的敬重。
可這話聽在其餘三人耳中,大概就是被戳中了痛處,特別是那個被噗名的歡歡,原本妝容精致的臉上此時簡直就是如此陰司厲鬼般的青麵獠牙,那雙含恨的眼中恨不得能直接把白潔給撕了。
“歡歡姐,你不用聽她瞎說……”
“是不是瞎說,自己心裏有數就好,咱們雖然是分屬不同的公司,但都是在這一行裏混的,誰也不比誰過得輕鬆自在,誰也都會有韶華老去的一天,就是容貌不變,那些貴客們也絕對不會為誰留情的,他們圖的就是個樂子,就是個新鮮勁,所以要是隻想過來示威的,那就趕緊滾吧。”
白潔冷著臉說完,再也沒有給他們好臉色,反倒是和我往屋裏一退,直接就把門合上,把她們全都關在了門外。
俗話說;長江後浪推開浪,前浪拍在沙灘上。
在這一行裏,這句話也是最真實的寫照,這也是之前紅姐說過的,花無百日紅,人無百日好,隻是當時紅姐說得含蓄些,而白潔則是血淋淋地把事實攤在了我的麵前。這大概也就是她們這些過來人的經驗之談了。
“白潔,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到……”
一退到房間裏,我馬上誠摯地跟白潔道歉,希望她不要把我的無心之失放在心上。
“說什麼傻話呢,本來大家說的就都是事實,過氣了就是過氣了,難不成還妄想著還有哪個個大老板還真能對自己念念不忘不成?我確實也是來走走過場的,而且這就是最後一次,以後就要退出來,回老家看能不能找到個老實本分的,踏踏實實地過完下半輩子了。你要是不嫌棄呀,我倒是還願意聽你叫聲姐姐呢。”
白潔隻是擺手,說得是若無其事,可臉上的笑容裏卻不難看出帶了幾分的愴然之色。
“當然不會,有你這個姐姐我心裏高興呢。”為了彌補剛才的過失,我忙不迭地點頭應著,甜甜地叫了一聲:“白潔姐。”
“嗬,好,我也認你這個妹子了。”白潔也笑著點了點頭。
我見白潔應該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便把她位到到沙發上,轉身去燒水泡茶。
“對了,剛才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要出去,看你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樣。”白潔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
“喔,也沒什麼,就是發現這裏沒有信號,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所以就想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