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青哥似乎並不想給我太多推拒的機會,我的話音才剛落,他已伸手將我頭上挽發的發簪拔走。
我從沒想過他會這樣,不禁輕輕地“哎”了一聲,柔軟黑絲頓時如瀑披瀉而下,引來近旁人的側目。
此時宴會場上播放的並不是什麼舞曲,就見青哥側身向著一個方向打了個響指,隨之“華爾茲”的樂曲便代替了柔和巧的背景音樂,手一抬便朝我挽出了一個花式。
現場頓時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我們的身上,慢慢地,都鼓起了掌來。
在眾人矚目的目光下,我知道這是青哥不再給我拒絕的機會了,否則要青哥一個堂堂的費大老板顏麵何存?而我也未免太過不識好歹了。
含羞看向眼前紳士派頭的他,見到他含笑的眸光中有著別樣的光,明白這是他自認為對我的一種補償。因為原本我今晚才是他的女伴,可費夫卻突然出現了,青哥大概是從我心裏不痛快,便以這樣和一種方式給我補償。
我又征詢地看向費夫人,眼中有著為難。
費夫人是笑而不語。
得到她的默許,我才把手輕輕搭在青哥的手裏,由他把我牽到舞池,配合著他擺出的花式,踮起腳尖,跟著音樂的節奏舞動,所有的動作都是那麼的行雲流水,嫻熟流暢,引來了人們的圍觀以及結束時人們如雷的掌聲。
誠如芳姐所說的,自我們開始培訓後,為了可以提高我們的身價,她為我們請了各式各樣的老師教我們,而我雖在許多方麵相形見拙。可交際舞卻因我在這方麵似乎有別於常人的天賦,加上之前在學校時參加社團,所以在舞技方麵,我也確實是同期的佼佼者。
隻是窮山溝裏的孩子不懂得得表現自己,我從就沒想過拿這個來炫耀自己,而姐妹中也沒有人會傻到會為我做宣傳,所以我一直也以為,芳姐壓根就不可能知道。
一曲已畢,我早已香汗淋漓,可也因這一次的淋漓盡致而感到了暢快。
“想不到你的舞技還能跳得這麼好?真是叫人驚豔,你究竟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青哥湊到我的跟前,壓著嗓子在我耳邊說。過於貼進的身體,溫熱的氣息直撲在頸側,我隻覺得一股酥麻順著耳朵一直往蔓延到心間,隻覺一股燥熱燒著兩頰通紅一片。
“我這那是跳得好,不過是芳姐請來的老師教得我,我是依樣畫葫蘆罷了。”我抿唇輕笑,開心的同時也有些不好意思。
青哥也沒有再多說,隻是紳士地著我走出舞池。
重新回到費夫人身邊時,芳姐也已經不知何時與費夫人一起並肩而站,正正聲說著什麼。
才剛走近,我便從青哥手中抽回手,惹得青哥側頭持我。
我朝青哥微微一笑,又看向二人,輕輕喚了聲:“費夫人,芳姐。”
“舞跳得真好!真是讓人看得歎為觀止了。”費夫婉約一笑。
“夫人實在是過譽了。”我笑,抿唇又看向芳姐,正好與她的目光對上,於是便又說:“就算是好,那也是芳姐的功勞,要不是她這麼悉心栽培我們,我就是隻笨手笨腳的笨頭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