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才走出兩步,我又想到了一些事,便回過身,對著關琳琳笑道:
“關前輩,讓我再好心提醒你一句吧,年紀大了,還是早點睡的好,這樣才能對皮膚好,要不,老得快!”
“你、你——”
關琳琳才回過神來,本是想跟在我身後,看我去哪,不想被這話一氣,頓時臉就是一綠,用發著顫的手指著我,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見她被我嗆成這樣,我心中不覺大爽,把手上拿著的帽子往頭上一扣一壓,便往大門外走了出去。
才出影視城,就看到青哥那輛停在對麵馬路的邁巴赫。我才走近,車門已經打開。我連忙坐了上去。
可也是因為太匆忙,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正有一赤影正把我這邊的一舉一動都收在了眼裏,一直到車子駛遠,那個身影才從暗處走了出來,折身返回了影視城。
我坐上車時,青哥正靠坐在真皮坐奇上閉目養神,渾身散發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貴氣。
自我上車以來,他就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就是眼皮也沒抬一下,連看也不看我一眼,使得車廂裏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難道是因為我沒有按時出來,真的生氣了?隻是剛剛跟關琳琳嗆嘴那會,因為解氣,早把他規定時間出來的事全拋到了腦後。
這樣想著,我不禁有些忐忑,抬頭偷偷地瞄了一他剛毅如刀削的側臉後,便低下頭,無措地把玩起自己的手。
約莫是過了有半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青哥才淡聲道:“開車。”
他的聲音非常冷,是能讓我聽了之後渾身忍不住一激靈的那種冷。
司機黃叔透過後視鏡留意著我們兩人的舉動,此時聽到他開口,頓時就是一抖,應了聲:“是。”
腳下油門一踩,車子才慢慢地隱沒在夜色之中。
一路上,青哥就沒有再開口多說過一個字,仿佛是全世界都欠了他幾百萬似的。我呢,雖然覺得自己沒錯,卻仍是連吭都不敢多吭一個字。
很快,車子就到地方停下了,青哥還是沒有再看我一眼,打開車門率先就下了車。
我不禁撇嘴,這到底生的是哪門子邪火?莫名其妙!
而也是直到這時,我才猛然發覺,自己腳上穿的竟然是拖鞋,而且還沒穿襪子,十隻腳趾頭全都露在了外麵,不由就是一陣發愣,再次抬頭時,青哥已經走到了電梯間,正站在那裏等電梯,回身見我沒有跟上,不由皺起了眉頭,叫了聲:“站在那發愣是做什麼?還不趕快過來!”
被他這麼一喝,我才反應了過來,趿著拖鞋就往前跑,卻又因為一時跑得急了,竟是沒有刹住腳,一頭直接就撞到了他寬廣結實的後背,痛得我忍不住摸著鼻子叫了聲,嘴裏吱呀地抱怨著:
“沒事長這麼結實幹嘛,撞死人了知不知道。”
始終不發一言的青哥這時終於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開口的話卻是:“多大的人了,走路還這麼毛毛躁躁的,一雙眼睛是用來當擺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