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摸不準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並沒有接話。
而易天奇似乎也挺習慣我對他這種愛理不理的態度,也沒有再等,隨後又徑自說道:“那是一種非常刺激好玩的運動,能給人帶來其他運動都沒有的快感。在還沒有進入娛樂圈以前,我就常常和朋友們一起玩賽車。你還不知道吧,A市裏有幾條街都是根據FBI賽事標準規定建的,申請舉辦賽車比賽的,隻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才沒有成功申請的。而有東郊那邊,也有非常適合賽車的山路。今晚我就帶你過去見識一下!”
他完全就是在自說自話,說完,也完全沒有要征詢我意見的打算,直接腳下油門一踩,車子頓時就如出膛的子彈般“咻”的一聲射了出去。
因著慣性,我整個身子被極大可能地貼到了椅背上,所有的神經為之繃緊。
也不知是那裏灌進來的風,隻覺得耳邊呼呼的全是風聲隨著冷意倒灌進體內,冷颼颼的打顫,一顆也隨之“怦怦”地亂跳了起來,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閉上眼睛,我本能地抓住車頂的把手。一旁的易天奇也注意到了,一雙如黑曜石般的黑眸專注地盯視著前方,說:“抓緊了!”
不得不說,易天奇的車技確實很好,他的車雖然開得飛快,卻也非常的穩,一點都沒有搖晃的感覺。
還記得以前看到的一部關於賽車的動畫片,上麵就有過片段,男主為了訓練自己的車技,特意在車上放了滿滿的一杯水,每次都是看杯裏的水有沒有溢出出作為一個衡量的標準。
而慢慢地習慣了車子裏的極速後,我的膽子也慢慢地大了起來,睜開眼睛小心地往他那邊瞄了一眼,心中回想起動畫片的鏡頭時,再去看易天奇那張信托投資公司冷硬的側臉,看到他神情完全不信平時的那副吊兒啷當時,竟莫名地就覺得沒有那麼的討厭了。
車子越開越荒涼,很快就到了郊外,也就是易天奇剛剛說的那個很適合賽車的山路附近。舉目望去,四周非常的荒涼,卻能看到不遠處有閃爍的燈光。易天奇的車也朝著他們駛了過去。
快要駛進時,易天奇也不知是從哪裏拿出了一頂帽子遞了過來,“戴上,免得麻煩。”
沒想到他竟然也會有這麼細心的一麵,我不禁有些發愣,易天奇隻是淡淡一笑,繼而直接往我腦門上一扣,便把車子穩穩地停在一排車子前,率先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喲,易少,我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把你盼出來了。有點時間觀念好不好,你足足以致了一個多小時呢,我們還以為你這次是怕了,不敢來了呢。”隨即就有人迎了過來。是個看上去二十七、八的男子,染著一頭的金發,衣著不凡,一看就是那家玩世不恭的二世祖。
不過他的話中雖然有著調侃,但卻也沒有惡意。語氣中的熟稔可以知道他們兩人已經是熟識。
我雖然覺得有些無奈,但都已經到這裏了,不想來也來了,於是在心裏歎了口氣後,又重新整了整頭上的帽子,便也隨著推開車門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