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你說好了跟我介紹一媳婦兒呢,人呢?”
劉強的視線從模糊變得清楚,一張貌似忠厚的大臉幾乎占據了他的全部視野。
他往後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一個眼前的這個人。
“柱子?”劉強皺眉。
“我知道我叫柱子,這麼多年,別人都管我叫傻柱,就你管我叫柱子。我認你的情,但媳婦兒還得介紹。”傻柱說著話,把手裏的一個紙袋塞到了劉強手裏,在其耳邊低聲道:“哥們兒親手做的叫花雞,南寺摘的荷葉,農村散養的老母雞,烤了三個多鍾頭,香著呢。”
說完,傻柱拍了拍劉強的肩膀,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走了啊。”
叫花雞燙手,風卻吹的刺骨。空氣中彌漫著塵土的芬芳,天空卻是出奇的晴朗。
“這是什麼時候啊?”劉強仰天長歎。
“歡迎來到······八零年代!”遠處,傻柱揮著手,背影漸行漸遠。
······
“這叫花雞······呃······真香······好吃······”
劉強蹲在牆角,吃的滿手都是油。
他叫劉強,曾經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家產無數,有一個漂亮的妻子,過著許多人夢寐以求的生活。然而隻是周末陪媳婦兒去看了一場流星雨,一個晃神,轉眼······已是物是人非。
為了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他抽了自己二十多個嘴巴,兩邊臉都腫了,看起來胖了一圈。
“媳婦兒······媳婦兒······我上哪兒給你找媳婦兒去,我媳婦兒都沒了······”劉強用袖子擦了把眼淚。
現在的他,名字沒變,但已不是原來的劉強,整個人年輕許多,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這應該算是唯一的喜訊了吧,畢竟是年輕了二十多歲。
他忽然想起來,流星出現的時候,他和妻子都閉上了眼睛,默念自己的願望。而他的願望,就是能年輕二十歲。
可是,他想的年輕,並不是這樣的。
明明已經打拚下一片商業帝國,奮鬥多年,吃不盡的苦頭,結果一顆流星,竟然回到解放前。
不對,這會兒,已經改革開放多年了。
“奶奶的,魯迅說的好,就算路沒了,還能自己修,車到山前必有路。”
(ps:如果有一句話你不知道是誰說的,那就是我說的吧。——魯迅)
劉強一邊啃著雞腿,一邊神思遠遊。
都說身體是有記憶的,經過這一會兒的適應,點點畫麵躍然浮現。他叫劉強,七八歲的時候跟著父母逃難來到京都,一晃在胡同生活了十幾年,認識了一個好朋友,名叫何雨柱,人稱傻柱。
自己的爹媽,因為在逃荒的時候染了病,過來沒幾年就雙雙去世。這些年,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自幼混跡江湖的孩子,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朋友多,左右逢源,學了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這倒算是對我胃口,深得鬼穀子精髓。”
學得鬼穀子,學一口鬼話連篇。
“呦,吃上燒雞啦,日子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