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鬱歎了口氣,他媽和奶奶不似一般的婆媳,他媽自小長在景家,和養大的女兒無異,這出事了,當然心急如焚。
“呦,這幹嘛呢?”
薑延佐的聲音由遠及近。
一走進來,他五官分明的臉上挑下眉,玩世不恭中透出無法形容的痞,“麻溜把手撒開!”
“沒有證據,沒有調查,隨意毆打侮辱嫌疑人,致人受傷,或精神心理損傷,犯本罪者,兩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薑延佐睨向唐洛顏,微笑,“唐小姐,我是您的律師,我可以代勞提交訴訟嗎?”
景鬱複雜的看向薑延佐,壓了下聲,“別添亂了!”
“景少耳朵聾去掛耳鼻喉科,我剛說了,我是唐小姐的律師。”薑延佐沉下臉,卻沒收斂那一身飛揚跋扈的王八氣。
景太太放開了唐洛顏,冷笑,“律師?薑家是生意不景氣了,讓薑大律師這麼清閑。”
“沒你們閑,不在醫院陪老夫人手術,跑這兒仗勢欺人。”薑延佐道。
景鬱磨了磨牙,正要說的話被電話鈴聲打斷。
接了電話,他臉色猛變,然後對景太太急道,“媽,快回醫院,奶奶手術出問題了!”
“什麼!”景太太火燒眉毛,也顧不上唐洛顏了,一邊匆忙往外一邊催道,“那個神醫聖手呢?不是說接診了嗎?怎麼還沒到!”
“不清楚,二爺打電話一直沒接……”
言猶在耳,薑延佐輕哼,心裏說:神醫聖手都他媽讓你們關這兒了,還怎麼去手術?一群智障!
——這事我做的唐突,你快點處理!
薑延佐看著手機上的字兒,再看看唐洛顏,他拉過椅子坐下,“你什麼都沒做錯,不管是去病房,還是查看患者,是報警指責你的那個蘇醫生有問題!狗眼看人低!”
喂喂喂!
工作人員有點聽不明白了,這薑律師怎麼說話呢。
人家蘇醫生可是醫者父母心,高尚著呢。
醫院這邊。
手術室外也亂成了一鍋粥。
隨著老夫人幾次下的病危通知書,景家人的心情又急又憤。
“怎麼又是這個唐洛顏!”龍太太坐著輪椅讓保姆推她過來,“爸!你親眼看到了吧,事事都和她有關,這就是個喪門星!攪屎棍!這次不管你說什麼,我都得把她趕走!”
不同於上一次,這次蘇綰親眼目睹,景老夫人病危也是事實,唐洛顏難辭其咎。
景先生麵色難看,不想說話。
景太太心焦火大,“我就想知道,唐洛顏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認識我媽嗎?”
龍蕭站在不遠處,身後倚著牆,複雜的眸光陰沉,手中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某個號碼。
他看到走來的景鬱,知道景鬱要問什麼,龍蕭微搖下頭。
景鬱咬牙,攥緊的拳一下錘在了牆壁上,“重金請的神醫,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不會神醫聖手要臨時反悔?那我媽可怎麼辦?”景太太慌不則已。
這時,手術室的門忽然推開。
蘇綰魂不守舍的跑了出來,一身綠色手術服血跡斑斑,襯著她的臉也驚慌失措,“手術、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