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們見到趙長淵本就害怕的要死,隻是他們還心存僥幸,想著王爺不會動手,可當他們看到趙長淵手把手教許蘊靈舉起弓箭,打開弓對準他們時,紈絝們徹徹底底慌了。
攝政王的凶名誰都聽說過,這可是位殺人不眨眼的主,當年即便是在金鑾殿上,也敢持劍當著聖上和文武百官的麵,一劍捅殺叛亂謀逆的大臣。
況且家中父老提及攝政王,每一個言語裏敬畏又害怕。換成他們,不過是一幫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哪裏見過攝政王動手的場麵。
他們萬萬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落在攝政王的手裏,甚至王爺連句問話都沒有,先斬後奏,要直接射殺他們了!
紈絝們後悔莫及,膝蓋一軟,撲通撲通幾聲跪在許蘊靈和趙長淵麵前,痛哭求饒。
“王爺,我們錯了,求您繞過我們!”
“請王爺開恩!”
拉弓的力道不小,可這一回,許蘊靈借著趙長淵的力,輕輕鬆鬆地拉開了弓箭,姿勢沉穩。她看著痛哭求饒的一幫人,心中格外平靜。
趙長淵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他說話時,仿佛帶起了胸腔的震動,許蘊靈聽在耳中,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不要慌,就算出了事,還有我。”
許蘊靈穩了穩心神,燦然一笑:“好。”
話音落下,許蘊靈的手指倏然鬆開,箭矢猶如疾風,直直射向為首的男子。
那人見狀,瞳孔驟然收緊,腦子一片空白,他潛意識地要跑,但寧王府的護衛死死按住他的肩,將他壓在地上。他掙脫不開,身體抖如篩糠,慘烈的驚叫:“啊——!”
他身邊的一群人同樣嚇得魂飛魄散,想要逃走,可同樣逃不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箭羽朝他們同伴而去。一想到下一個會輪到自己,他們整個人驚恐萬狀。
“咚!”箭羽發出沉悶的一聲。
許蘊靈並沒有瞄準人,而是擦過他們身側,射到了樹幹上。
為首男子卻已經嚇破了膽,雙目無聲,渾身癱軟,褲子上浸出一團痕跡。他嚇得失禁了。
許蘊靈輕描淡寫地瞥了眼,輕輕一笑,沒什麼歉意地說:“抱歉,手抖射歪了。”
她歪了歪頭,故作天真,認真道:“你們放心,下一箭我一定會射準。到時讓我們瞧瞧,到底是你們的嘴硬,還是我的箭快。”
她重新搭起了箭,趙長淵唇角一笑,縱容著幫她拉開弓,垂眸看她一眼,笑問:“這一回,需要幫你瞄準嗎?”
許蘊靈紅唇輕啟,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自信道:“不用這一回,他們馬上就什麼都說了。”
幾乎是她話落下的同時,為首男子身邊的一幫人終於回過神,他們感覺自己找到了生的希望。許蘊靈可以不殺他們,隻要將人說出來他們就能活下去。
紈絝們一個個亮了眼睛,爭先恐後地說出了一個名字。
“許安澤!是許安澤叫我們來調戲姑娘,毀你名聲!”
“不關我們的事啊!是許安澤和我們打賭,他故意騙我們來接近許大姑娘!”
“是啊是啊,就是許安澤。王爺,許姑娘,他方才人還在這裏,恐怕沒有走遠!”
“許安澤?”許蘊靈聞言皺起了眉。
許安澤讓許康輝送到軍營已有一段時間了,許康輝這次將他看的甚是嚴格,許安澤很難逃脫,他如何能混到皇家圍場來。
許蘊靈沉思著,抬眸看向林場的四周,“他在哪裏?”
不等她找到許安澤的人影,趙長淵傾聽片刻,眼色陡然一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取過楚恒腰間的長鞭,揚手一揮,長鞭猶如長蛇卷住不遠處的一棵粗壯的大樹。
“啊!”樹後有人發出一聲痛喊。
趙長淵手腕一動,那人又是一陣慘叫。楚恒趕緊將人扣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