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搞到了大半夜。
蘇漾猶如脫了水的魚兒, 還在嘴硬這般那般。
她倆很久沒有這麼往死裏折騰了。
折騰到最後她恨不得一腳把人給踹下床去,如若對方不是皇帝,那現在妥妥的躺地上了。
貴妃與皇帝的氣氛詭異。
詭異到第二天梁九功苦哈哈的臉, 送來了一份《女戒》,說是昨晚皇帝說的, 必須抄。
蘇漾問:“抄不完呢?”
萬歲爺沒說抄不完有什麼懲罰,梁九功沉默半晌, 說:“皇上會親自來檢查的。”
等他走後, 多魚吃著小橘子,拉著小格格過來。
小格格天真又好奇的問:“額娘, 什麼是女戒?”
蘇漾:“……其實, 額娘也不太清楚。”
生平第一次抄寫女戒。
還因為這種奇葩古怪的事。
蘇漾揉著酸澀的腰,想起那句:男人三十猛如虎,一般人受不住。
好像比二十來歲的時候要猛些。
想著想著, 腦子裏一片顏色。
小嬌儀蹦蹦跳跳的拿著一塊桃花糕, 今天胤禛還沒下學,她就由著多魚領出去遊玩,現在正巧撞上。
小嬌儀別的不懂, 對這個抄書,是頗有心得。
因為她經常看見哥哥拿著筆在那,一邊背一邊記, 可辛苦了。
《女戒》這本書還挺厚,蘇漾隨手翻了兩頁,發現都是些滿口荒唐之言, 其中說是要三從四德,以夫為尊,寬以待妾, 不能爭風吃醋等等等等。
她寬容得很,沒吃醋也沒嫉妒哪個。
難不成皇帝這是反向敲打,敲打讓她多喝點醋?
蘇漾體會其中的感覺,耳邊傳來小嬌儀脆生生的呼喚聲。
“額娘,抱抱……”
蘇漾把《女戒》往托盤裏一放,正彎腰準備抱她時,長春宮的一個小太監飛奔而來,說:
“娘娘,娘娘不好了!”
“何事慌張!”
凝夏端著托盤,皺著眉訓斥:“在娘娘這你也胡亂來,有什麼事好好說。”
看著愈發有一宮的大宮女的威儀了。
說話時,那小太監身子猛地一顫,差點直接跪下。
“是,是這樣的,奴才在尚書房守著阿哥,今日下學早,阿哥們在一起玩,結果長春宮裏養著的那隻小白狗,溜出去去找四阿哥玩了,被他們逮住……”
“逮住……”他欲言又止,“逮住把毛剃了。現在四阿哥哭得傷心不已,娘娘,您去看看吧。”
蘇漾眉梢微皺,蹲下身摸了摸嬌儀的腦袋:“嬌嬌,額娘去看看你四哥,你就在宮裏啊,不要亂跑知道嗎?”
嬌嬌平時有些黏她,去哪都想跟著。
蘇漾不出宮時,嬤嬤帶著她出去玩,蘇漾自己再出宮時,她還想和額娘一塊去。
但現在她仿佛也感覺到了額娘不太高興,一時竟乖乖的站在那,點點頭。
主動去拉過奶嬤嬤的手:“額娘,女兒乖!”
蘇漾起身出了長春宮,連忙放好《女戒》的凝夏,和多魚一塊走至她身側。
“今日是誰看著狗的?”
她語氣格外的冷,臉上笑意消失了個幹淨。
多魚少見她這番模樣,一時沒答上來話。
凝夏接口說:“是原先從德妃娘娘那出來的宮侍,本來是照顧四阿哥的生活起居,後來過來了長春宮,就換了咱們的人,打發他去養狗了。”
養狗不是個苦力活。
隻要每天一日三餐,將狗的食物端過去,再觀察狗有無生病之類,平時帶著狗在長春宮遛一遛,可算是個閑差事。
今天卻不曾想一個沒看好,狗直接掙脫了繩子,跑出了長春宮。
這一路上要是衝撞了宮中的哪個後妃,怕是狗命都沒了。
僅僅是被剃突了毛,狗還活著,就稍微感覺欣慰些。
但小狗才不到兩個月,已經是個半大狗了,之前是從專門養狗的地方,挑來的一隻長毛白色純種狗,身上一身□□貌堂堂,威風凜凜。
禿了成了個光杆司令。
難怪胤禛難過。
在路上時,蘇漾就整理好了心情,他們一路往禦花園去。
幾個阿哥們,就在禦花園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