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壁殘垣，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倒塌的房屋，瓦礫淩亂，散了一地。
不過林凡依舊看出了這是一處古廟，胖佛陀身後有著佛殿、佛塔，隱約還有幾尊石像，而胖佛陀身下坐著的則是一節斷了的樹樁，足足有數十丈大小。
“這裏是白馬寺。”
胖佛陀開口，他的臉上始終帶笑，看上去平易近人。
“白馬寺？”
林凡皺眉，他在找尋有關白馬寺的記載，但是最終一無所獲。
“你不用想了，遠古末年白馬寺遭遇到了大劫，一尊無上強者出手，所有的傳承都煙消雲散，到了現在甚至連關於本寺的記載都沒了。”
胖佛陀開口，他的聲音很大，好似黃呂大鍾，震得林凡耳膜顫抖，嗡嗡聲不斷。
“遠古時期的古寺怎麼到現在還存在著？難道不是應該已經埋沒在歲月長河當中了嗎，可是我怎麼覺得這裏還保持著完整的遠古氣息。”
林凡困惑無比，遠古距離現在不知道相隔了多少時間，而且白馬寺已經毀於一旦了，怎麼還會流傳到現在。
“世間一切都有因果，存在即是有理，白馬寺當長存。”
胖佛陀翻弄著麵前的野雞，眼角泛光，甚至還滴下了口水。
“大師，佛門弟子八大戒當中好像有一個戒殺生吧。”
林凡嘴角抽搐，他沒有見過多少佛門弟子，不過也知道那都是一群不食人間煙火的門徒，對於清規戒律極為嚴苛。
“什麼戒殺生？都是妄語，酒肉穿腸肚，佛祖心中坐，無我相，無眾生相，隻要心中有佛自然不需要計較這些旁枝末節，我看你也不是什麼佛門弟子，在我麵前裝什麼大尾巴狼。”
胖佛陀冷哼一聲，絲毫不在乎佛門戒律，不過倒是一嘴的佛語。
“哈哈，大師真是爽快人，不過我想知道我是為什麼會到這裏來的？”
林凡大笑，他本來就不是迂腐的人，不由覺得胖佛陀是一個性情中人。
“傳說中的彼岸花，開花一萬年，落葉一萬年，它們永遠都不會相見，但是總有一天也會有交彙之日，情不過三生，因果注定輪回。”
胖佛陀的嘴裏吐出莫名其妙的話語，說得林凡雲裏霧裏。
“什麼三生？什麼輪回？這些難道跟我有關係嗎？”
疑惑的聲音傳來，林凡眉頭緊蹙，他無法理解胖佛陀的話，也就明白不了。
“你是他，可你也不是他，千百世的輪回難道還沒有到盡頭嗎？回去吧，這不是你能牽扯其中的，原本我為你準備的東西也可以丟棄了。”
胖佛陀搖頭，他的眼神流露出一種失望。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今天一連遇到壞事，帶我來的老道人到底是誰？你又是誰？”
林凡高呼，但是他卻發現自己的身子在後退，好像有一條天塹擋在了他跟胖佛陀中間，永遠無法跨越。
緊接著漫天的混沌氣息淹沒了前方，林凡再也無法看清麵前的一切，不過隱約間他還是看到了胖佛陀站起身來，咳出一口鮮血，而他麵前的根本不是一隻野雞，而是褪了毛的鳳凰，在鋪天蓋地的神光當中羽化，成為了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