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鬆了警惕？”
黑色人影緩緩向前，他的聲音十分沙啞，毛骨悚然。
“不是我放鬆了警惕，而是我從來就沒有對你防備過，獄中天！”
林凡轉身，臉色平靜，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是悲。
“哦？你怎麼知道的？”
黑影露出了麵容，赫然就是獄中天！林凡的猜測絲毫不差。
“我自認為已經天衣無縫了，從來沒有露出過絲毫馬腳，絕不可能暴露身份。”
獄中天搖了搖頭，臉上還帶著疑惑之色。
“其實一開始我就沒有懷疑過你，因為我在想，我就是一個小小的雜役，沒有什麼值得別人惦記的東西，也正是這個思維讓我無法看清每一個接近我的人。”
林凡麵無表情，但是眼神中卻有著掩飾不住的失望。
“後來你又是怎麼發現的？”
獄中天開口詢問，他成竹在胸，不認為林凡有能力逃脫自己的掌心。
“直到我踏足凝脈境之後，心中才有了懷疑，因為碎石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波動，而這個波動並不來自於你的身上，然後我就推測你們很可能是兩個生命體。”
林凡不愧心智如妖四個字，原來早已經就有了猜測，隻不過一直沒有說而已。
“哦？人皇聖像蘇醒了？不過據我所知它並沒有神的存在。”
獄中天臉色一滯，微微有些凝重，顯然是對他嘴裏的人皇聖像有著很大的忌憚。
“原來碎石叫做人皇聖像。”
這是林凡第一次得知碎石的稱謂，心神激蕩，這四個字好像有著特殊的韻味一般，讓人全身沸騰。
“既然想到了這一點之後我便開始覺得你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有著很大的目的性，進入黑魔天得到魔神晶恐怕就是你走的第一步棋，第二步應該就是將我傳送到古佛域，隻不過我不知道古佛域有著什麼秘密而已，第三步恐怕就是現在了吧，你也應該告訴我你的目的了。”
林凡擦去嘴角的血跡，淡定自若，絲毫看不出現在身陷絕境。
“沒錯，人皇聖像至高無上，怎麼可能會有神的存在，因為它本身就是那人啊，這件事情還得從遠古說起。”
獄中天在回憶，一臉的懷念。
“我是魔族中人，當年也是一方魔祖，再加上遠古末年並沒有牽扯到大戰當中，所以難得活了下來，但是誰又能想到。”
“天災人禍，一道神光落下，直接將我震死，靈魂都不得超生，後來我才明白原來那是傳說中你們人族的人皇聖像，至高無上的聖器，隻不過因為某些原因被毀了而已。”
獄中天恨意滔天，他本來已經從漩渦當中脫離，但是沒想到最終還是被牽扯到了，喋血遠古。
“沒想到我還能重新蘇醒的一天，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個螻蟻，本來一開始我就想奪舍，但是後來我發現你竟然跟人皇聖像融為了一體，所以才一拖再拖，目的就是為了研究透人皇聖像的秘密，而且我的奪舍還需要很多外力，這才一直到現在才動手。”
獄中天得意一笑，眼神中全是鄙夷之色。
“為了讓你放心我還故意透露出一些器靈一族的秘密，然後讓你幫我重塑肉身，其實這些都是假的，我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