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兩分半,顧稹刷的一下子跳上了馬車,慌慌張張的對著前麵那小護衛無望喊:“快走,快點!”聲音因為很急發出的,竟還有點兒破音。
小護衛無望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是大人的命令得執行,他立刻駕起馬車,朝著城西的城門飛快的駛著。
司瑾也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是不是說好出去買吃食的嗎?這,巡撫司顧稹的懷裏抱著個大繡球什麼意思啊?剛看的熱鬧,難不成還與他有關?
司瑾悻悻地問:“那個,巡撫司大人,您懷裏這個,大繡球?”
“沒,不是……”顧稹的臉刷的就紅了,他連忙轉過頭去,支支吾吾。
“該不會是?”雖下了天庭,可這一刻不停八卦的心思,對司瑾來說倒是片刻未停。她繼續追問,這次還沒等到顧稹的回答,馬車倏地停了下來。司瑾再一次咣當的撞了頭,這該死的慣性!
“這該死的無望!”
“啊?”
“沒……沒什麼”,顧稹支支吾吾的回答,然後朝前麵的無望問:“怎麼回事?我還等著上朝廷複命,你突然停下來幹什麼?耽誤了時間,誰負擔責任?”
無望連忙從前麵車橫的位置走下車,掀開車簾子,雙手抱拳畢恭畢敬的說:“不是啊,大人,不是我非要停車,是前麵,來了十數個彪形大漢,攔住的啊!”
“放肆!巡撫司官家的馬車,他們也敢攔?”顧稹聽著無望所說,又從車簾子那看見了外麵的十數個彪形大漢,快速下了車。
司瑾很無奈,她看不到身後有什麼,也動彈不得下不了車。隻能靠著耳朵,細細的品味著。她聽的認真,那幾個彪形大漢,倒也不是攔車?實則是在攔女婿?
我天,好戲接二連三。幸災樂禍的司瑾,露出了詭異的姨母笑。她耳朵豎得老高,發生在別人身上的八卦事,自己聽著也願意。隻要那八卦事,不關乎自己就行。
可天下的倒黴事,是一視同仁的。怎麼能一件兩件落到司瑾身上,第三件就落不下的呢?
那幾個彪形大漢,倒也不粗魯,沒動手要打架的架勢,隻是傳達了他們家員外的口述:“這位郎君,我們家員外老爺說,你既然接下了我們家小姐的繡球,那就是我們小姐的姑爺了。你就得必須娶了我們家的小姐!
我家小姐尚待閨閣,怎能如此對待?員外說了,要是姑爺不願意跟我們回去,我們就幾個人直接捆了姑爺,帶回去!”
“這怎麼還追上來了……”
下車的顧稹,手裏還恰巧抱著那繡球。聽著那幾位彪形大漢那麼一說,自己慌亂的把繡球交到了小護衛無望的手裏。
他打量著彪形大漢,一個個膀大腰圓的,打不過……可這繡球,到自己手上也實在是一言難盡啊!自己還不能娶……這可怎麼是好?
他突然想到了馬車裏,還趴著的司瑾,嘴角不自覺的開始上揚。自己若是已經有了夫人,憑著員外那觀念,也不能把女兒嫁給自己當小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