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此時此刻,太陽已經高高的懸掛起來了,照進那司瑾所在的廂房內,可是也不知怎麼的,或許是昨晚,王母娘娘與太上老君,兩個人恢複了那司瑾在天庭時候的記憶,導致的司瑾元神有所損傷,如今便沉睡不起吧!這時候,顧稹正踏著步走過來了。他剛開始,並未敲門,隻是朝著屋內喊了句:“司瑾姑娘?醒了嗎?”

本來,顧稹是想直接去皇宮大內,先去找當今聖上複命的,可是也不知怎麼的,他總覺得,要先來看這位昨天帶回來的姑娘一趟!畢竟,後來他還是從洛陽令那裏,聽說的,司瑾騎著的,是一匹軍用的戰馬!而且,並非本朝的,那便就應該是外夷的了。而陛下交給自己的那個任務,有部分正是去搜集,關於外夷蠻族欺辱本朝百姓的證據,隻要證據足夠,便就要下個命令,準備打仗了。

所以,如今才來這問問司瑾,究竟那匹外夷蠻族的軍用戰馬,是如何騎著的?隻是,他朝著屋內喊了喊之後,並沒有人回應。難不成是跑了?是昨天,自己嚇到了那姑娘?不應該啊,怎麼說,昨個剛挨了那洛陽令府衙裏麵的板子,照理來說,也是屁股開花的。昨個晚上,又因為太晚,自己疏忽了,沒有請郎中過來,所以更不會逃跑了啊?可如今這情形,便就能隻有一個原因了!那就是,還在昏昏欲睡。又或者,是昨天沒有找郎中,所以傷口發炎了,便就暈過去了。這下顧稹可慌了,從前,可沒有見過這種狀況的啊!

一旁的無望,看著發呆。他從前,自己家的大人,從沒這樣過。這個表情,有些呆滯,像那個成語,叫呆若木雞。從前自家的巡撫司大人,哪怕是遇到了再棘手的案子,也不會如此,可如今這般,究竟是因為什麼。不過,想這麼多,也就是自己心裏想想罷了,自己,不敢問,也不敢說。

過了一會兒,顧稹都從司瑾門口站了約莫有兩分鍾了,他又朝著裏麵喊了喊,沒人應答。這下他徹底慌了,是個自己的兄弟,躺裏麵,不回應自己還好,自己倒是能衝進去,看個如何。哪怕真暈了,自己的兄弟,也沒什麼說的,讓他躺著養著也就夠了!可這,是個女孩子,他慌亂的樣子,手不知道安放何處,便慌慌張張的對著身後的無望,說:“那,那個,司瑾姑娘這樣,也不知道是暈了還是怎麼的,你快去外麵,找個郎中,記得,記著要找個女郎中!人家畢竟是個姑娘家,咱們也沒辦法進去看看不是,你快去,找個女郎中來,昨天晚上竟忘了,給她處理那傷口了!”

無望一臉喜悅的望著顧稹,嘴上答應著,心裏跟明鏡兒似的,好像啥都知道。他答應了之後,便緊趕慢趕著的,走出這巡撫司府衙,朝著長安城的春暉堂,跑著去。長安城的醫館雖然多到一隻手數不下,可這,有女郎中的醫館,可就除了皇宮大內的女醫官們,也就隻有這春暉堂,才有兩位,敢出來坐診的。別的也不奢望什麼了,隻希望,那春暉堂內的兩個女郎中,怎麼也要留一個沒有出診,不然自己可就沒辦法和大人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