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這兩個字果然奏效,某人立刻就敞開大衣將她圈了進去。
“還冷嘛?”
“不冷了。”
“乖,再近些,我冷。”
嗬嗬,男人。
*
回去的路上,北冥妍一直都黏在夜玨身邊,枕著他的肩膀,時不時親親他,時不時摸摸他。
嘴裏的熱氣呼在夜玨的耳側,撒嬌的某人就像是貓係動物,可偏偏動作像是巨型金毛。
“透不過氣。”他道。
“不管,要抱。”她低喃。
他本來就長得極好看,今日喝了點小酒,眉目之間比以往要放鬆,聳搭著長卷的睫毛,撩動的他心軟如泥。
本來已經摟的很緊,他一說話,她又伸手摟的更緊了:“夫君,要抱。”
她撅起小嘴,蹭了他一下,他忍不住放下手邊的書籍,回抱她。
她總算是滿意了,趴在他胸口睡覺。
被抱的口幹舌燥的夜玨,低眸看著已經睡著並且睡的香甜的北冥妍,心底湧現了複雜的情緒。
可愛。
想撲倒。
一天比一天還要愛她。
怎麼大婚……還有十多天呢……他怎麼就不能操縱時間?
*
大婚當日,誰都看出了新晉駙馬今日麵帶喜色,以往臉上沒有多少表情,今日卻一直勾著唇。
原本覺得這駙馬爺沒情趣空有一張俊美臉蛋卻不會笑的人紛紛移不開眼。
“別說,駙馬爺除了這雙眼有點唬人,其他的,都是沒得挑!”一位大臣喝的有些醉,竟然評論起皇親國戚起來。
旁邊的大臣也微微頷首:“是,我閨女可喜歡這駙馬爺了,嚷著要嫁一個跟夜夫子一般的人。你說我去哪裏給她找去,而且……”
大臣壓低了聲音:“這師生之情,豈不是不倫?”
“哎。李大人,我說你啊,思想也太頑固了,這神女有意,美男有情。良緣天定,說什麼不倫,你小心你項上人頭不保哈。”
那大臣渾身一顫,酒都醒了一半,連忙點頭稱是:“是是是,三公主和駙馬是天作之合。今日這酒喝多了腦子都糊塗了,這二人就像是天上的神仙眷侶似的,肯定是前世修來的緣分,我等凡人怎麼有資格評頭論足呢。是我迂腐,來各位大人,本官自罰三杯,你們就當我酒勁上來了腦子發暈。”
其他人也知道李大人這是怕自己的醉話被舉報了,烏紗帽不保,紛紛笑道:“該罰該罰,三杯不夠,今日公主大喜,我們不醉不歸。”
*
北冥妍的腰間係著一根火紅色的流蘇腰帶,小腹被勾勒的盈盈不堪一握
嫁衣是她自己親手設計的,穿起來複雜,脫起來確是方便。
把喜婆和丫鬟都趕出房間去,也不準人來鬧洞房,她緊張又興奮,來回踱步,心裏想著還是先沐浴。
想起今日看著她上妝之後湊上前嚐了一口她嘴上胭脂的夜玨,她忍不住笑。
夜玨說,她平日就美到她把持不住,日後還是莫要打扮的這般美豔動人,此等美景,今生一次便夠。
不僅如此,她想出去敬酒,他立刻親自把她送回房,說不許。
她笑著脫去複雜的婚服,解下了複雜的發髻,將金貴的首飾都按照順序放在梳妝桌上。
最裏麵,是一層輕薄的抹胸長袍,因為腰帶束的很緊,所以襯托的少女的身材異常的火爆。
丘壑起伏之間增添了一股子誘惑,她低頭去解腰間的腰帶,卻遇到了障礙。
“我來。”
身後忽然貼上了一具冰涼的身體,夜玨看她身體一顫,忍不住脫去染著寒氣的婚服。
婚服落地,他雪白的指搭在了她腰帶的邊緣。
北冥妍抿著唇沒有說話。
怎麼辦怎麼辦,好緊張啊,還沒有沐浴沒有泡澡,夜玨他……
她還沒有多想,他就已經抓住了她的肩膀,唇貼了上來:“不急,之後一起洗。”
“我,我那個……”
“哪個?”
“緊張!”
他悅耳的聲音從口腔溢出,微微有些尖虎牙,貼上了她的肌膚:“我也是。”
*
紅鸞帳落。
一地錦繡華衣。
少女心事,被熨帖成為一場魚水之歡。
這一夜,北冥妍有幾次生起了逃脫之心,夜玨卻猶如猛獸出籠,絲毫不放過她。
所以說,到底是誰……這麼急著……成婚……這麼急著要撲倒某個“清心寡欲”的男人。
某個累的眼皮子都抬不起的女人,低低的長嘴咬了夜玨的手臂一口:“我要悔婚。”
“不累?要不……”
“累!很累!睡吧。”她強製捂住他的眼睛,眼底蓄滿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