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維生接著說道:“葛長柏心胸狹窄,這次又吃了這麼大的虧,怕是往後免不了又會找麻煩了。”
若是像蒼蠅一般粘著不放,那可真是令人惡心了。
“這有什麼怕的,有我香苗姐在,她這麼厲害,別說一個葛長柏,十個也不怕!”沈文韜仰了頭,滿臉自傲。
得,方才的行為,震住了葛長柏不假,怕是也在眾人心目中留下了彪悍厲害的印象。
不過也無妨,彪悍如何,厲害又怎樣,要的是在這裏站穩腳跟,多掙銀錢養家糊口代領家人過上好日子,其他一切都隻是浮雲啊。
沈香苗摸了摸鼻子,順手也敲了敲沈文韜的腦袋:“你這話,好像說的我無所不能似得。”
“自然是了。”沈文韜咧嘴一笑。
可不就是無所無能嘛!點子多,法子好,能帶著他們家掙錢,方才那些話更是說的句句在理,頭頭是道,讓居心叵測的葛長柏和宋氏最終落荒而逃,這樣的沈香苗在沈文韜的眼中,就像傳說中的蓋世英雄一般。
瞧著沈文韜雙目中滿滿都是欽佩,沈香苗也是無奈的扶了額。
“不管怎樣,沈家妹子以後還是小心為上,若是那葛長柏再來找麻煩,你讓沈文韜到藥鋪子裏叫我便是。”水生拍了拍胸口,道:“這鎮上,師父和我還是有些名望,葛長柏也不敢得罪。”
“放心,有我在,也不會讓沈家妹子被人欺負了去。”孟維生也表了態。
沈香苗心裏一暖,口上自然是連連道謝。
藥鋪子裏平時忙的很,水生不敢在外頭多呆,趕緊回去了。
孟維生也打起了燒餅。
沈文韜的蟈蟈籠子賣了個七七八八,沈香苗的鹵串兒也見了底兒。
賣完最後一根鹵串兒後,沈香苗一邊收拾東西,心裏麵一邊盤算了起來。
方才孟維生的擔憂和提醒她聽著,心裏也有了些計較。
葛長柏心腸歹毒,以後免不了會再生其他法子來頻頻找茬兒,雖說她沈香苗自認為不畏懼這樣的陰險小人,可若是對方若是真的不罷休輪番尋晦氣的話,倒也會成為令人頭疼的麻煩事。
思來想去的,沈香苗覺得,是時候去談一下合作了。
清水鎮上的酒樓飯莊數量不少,生意紅火的也有幾個,若是能在其中一個裏麵租下一個三尺見方的地方做成檔口,倒是不失是一個好主意。
入駐酒樓裏,一是能免去風吹日曬的辛苦,二是也不必擔心刮風下雨不能出攤,三是即便葛長柏想打她的主意,尋她的晦氣,也要顧忌酒樓以及酒樓主人的麵子與勢力。
如此一來,倒是一個幾全齊美的辦法。
沈香苗一邊收拾了東西,一邊抬眼望了望這東街,盤算著等下該從哪個酒樓開始著手去洽談這件事情。
麵前,突然來了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圓臉微方,白麵無須,身著一身醬色長衫,衝沈香苗便拱手略彎了彎腰。
沈香苗放下手中的東西,回了禮:“不知尊駕是?”
“在下姓方名懷仁,是這月滿樓的掌櫃的。”方懷仁說話時,身體略往前微微傾斜,看起來十分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