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不在了,我娘身子弱脾氣軟,鐵蛋年紀又小,我現在掙得這些銀錢,回頭不還都得被大伯和大伯娘一家強占了去?怕是我那沈記也一並歸到他們家了!”沈香苗恨恨的說道,牙齒咬的咯嘣咯嘣響。
沈福海的臉,越發的陰沉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的衝到了沈福田的麵前,揮手便往沈福田的臉上打了一拳。
沈福田遠沒有沈福海長得高大,身量略微瘦小,沈福海這拳來的又快又猛,沈福海的臉頰立刻就紅腫起來,嘴角甚至流出了一絲的鮮血。
徐氏見了這幕尖叫起來:“老三,你瘋了,這可是你大哥,你竟然敢出手打他!”
“那個,是你們嫡親的侄女,是我二哥的閨女!”沈福海咬牙切齒,發出了憤怒的咆哮:“你們做這些事兒的時候,就沒有想過這些!”
沈福海本就長得高大威猛,這個時候怒火中燒,眼睛瞪得通紅,拳頭更是緊握如同沙包一般,手背上青筋暴的老高,看起來十分嚇人。
徐氏生怕這拳頭落在自己身上,連大氣兒也不敢出,隻敢小聲的哭。
徐栓子這會兒還在不停的眨著眼睛,嗤哈嗤哈的倒吸涼氣,勸解道:“福海老弟不要過於衝動,我們這也是事出有因……”
“事出有因,出於何因,說出來聽聽?”沈順通大聲的說道。
眾人抬頭,沈順通和楊氏趕了過來,還有因為跑的太快,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在那蹲著著的沈文韜。
二老在聽到沈文韜所說的話之後,急忙便趕了過來,剛走到院子門口,便聽到了方才沈香苗所說的那些話。
上次有關沈文鬆是文曲星一事,二老也是竭盡自己所能,甚至楊氏拿出來當年的陪嫁來給大房一家,還千叮嚀萬囑咐的開導沈福田和徐氏,讓他們要心存感恩,不得記恨二房和三房。
看著沈福田和徐氏高高興興的應下了,沈順通和楊氏以為這事兒便過去了,尤其是看著之後的幾天風平浪靜的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也以為老大一家這次難得的想開一次。
不曾想,這安生了幾日,竟是出了這樣的大事。
身為大哥大嫂,身為大伯、大伯娘,竟然厚顏無恥的想著強占二房一家的銀錢和生意,竟然心狠手辣的想要了親生侄女的性命!
這,實在是……
沈順通和楊氏都氣的渾身發抖。
尤其是楊氏,氣的嘴唇都抖了起來,眼淚不爭氣的往下落:“我怎麼生養了你這麼個不肖子!不仁不義之輩,你這般做,如何對的起你死去的二弟?”
沈順通也是氣的狠了,在原地轉了幾圈之後,在院子裏那堆幹柴裏找了一根手臂粗細的木棍來,劈頭蓋臉的就往沈福田身上打,邊打邊罵:“不肖子,不肖子!”
沈福田不吭聲,也不躲,就那麼挨著。
那木棍粗,沈順通打的也很,有一兩下打在了露在外麵的手背上,立刻紅紅紫紫的一片,看的徐氏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