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黃大仙兒二話不說,拔腿就跑,傻子也明白其中定有貓膩,看待黃大仙兒的目光,都如同刀子一般。
這時那黃大仙兒如同小老鼠一般,渾身打顫,畏畏縮縮的趴在地上,衝著沈遠堂連連磕頭求饒。
“說說吧,為何騙人?”沈遠堂問道。
“我本名叫做黃嶺,本來平日裏給人算個命,掐個八字,也就是混口飯吃,有時候也能蒙對上幾次,時間久了也就有了這個諢名。本來日子過得挺好,可近日那徐栓子找上我來,給了我一些銀錢,說是讓我幫個忙……”黃嶺這會兒老老實實的便將那徐栓子如何找上他的,讓他如何做,如何來嚇唬住沈香苗一家的事兒,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全說了出來。
“那徐栓子還說,這沈家二房自私自利,往日裏得了大房許多好處,可掙了銀錢也不肯幫襯親戚,給些教訓也是應該,我當時也沒想太多,還以為是幫人出口惡氣,又能得些銀錢來吃酒,便應了下來……”黃嶺說罷,頭如搗蒜一般的磕在地上:“我可是全都說了,請族長看在我也無心害人的份上,饒了我這一回,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若是斷了腿怕是他們往後就沒法過了……”
沈遠堂這會兒也懶得看他半眼,隻抬眼問道:“徐栓子人呢?”
有村民站了出來:“方才看到徐栓子走了,怕是事跡敗露自個兒先跑了,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徐氏人還在呢!”
“是啊,徐氏是徐栓子的親姐姐,姐弟倆平日裏關係也好得很,徐氏和二房素來交惡,怕是徐氏也參與其中呢!”又有人說道。
徐氏心裏咯噔一下,臉煞白一片,“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冤枉啊,這事兒我可真不知情,是這黃大仙兒找上門來說我們家有妖氣,我這才信了他的……”
“你怎的滿嘴胡話?分明是那徐栓子和你……”
“胡說,我們才沒有去找過你……”
“分明就是你……”
兩個人互不相讓,吵吵嚷嚷起來,大有大打出手的意思。
沈遠堂擰了眉,手中的拐杖敲了又敲,道:“既是兩個人說不清楚,那便一同挨罰,黃嶺,徐氏,二人惡意汙蔑沈香苗,心存不軌,各大五十棍!”
話一出口,徐氏和黃嶺均是麵如死灰,都不吭聲了。
“沈福田,教妻無方,一同受罰,三十棍!至於那跑了的徐栓子,光耀,找人通知徐氏的族長,要打上七十棍才可。”沈遠堂說道。
“是。”沈光耀應了,尋了人去給徐氏族長那邊送信兒,又找人來要把徐氏、沈福田和黃嶺三人帶到祠堂裏去挨罰。
早已嚇傻的沈靜秋這會兒除了哭還是哭,更是不敢求饒,生怕族長知道她是沈家大房的閨女,連她一並罰了。
而沈遠堂早已注意到她,但念在沈靜秋不過就是個小姑娘,始終也沒說話,從她一直嚇得要死的狀況來看,猜想她並沒有參與其中,也就得過且過,沒有提這件事兒。
要打上整整五十棍,不說打成殘廢,卻也是屁股開花,半個月也下不得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