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韜摸了摸鼻子道:“不過香苗姐這般做指定是有這般做的道理,莫不是還像從前一般的,讓人惦記著,所以才準備的這般少?”
沈香苗聽了這話,噗嗤笑出聲來:“我倒是想說是這樣,也顯得我足智多謀一些。可惜這回真不是這般,而是這麻辣花生,看著做法簡單,可裏麵搓花生米那層紅衣,實在是太麻煩了些,要拿粗麻布來搓才能搓的幹淨,雖說我教了我娘用粗麻布做成手套的模樣戴在手上這樣方便省勁一些,可即便是現如今家裏用著人幫忙,一個下午也剝不了太多,倒是想多賣,可實在是做不出來這麼多……”
原來,竟是這般。
沈文韜頗為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
經曆了這幾日的大晴天,地上的雪此時都化了個幹幹淨淨,路上也幹了許多,隻是這會兒正是三九的天,卻是越發覺得有些冷。
沈香苗身上的棉衣有被呂氏加厚了一層。
這樣一來,即便是晚上搭黑回去的路上,冷風陣陣,也不覺得絲毫的冷。
倒是沈文韜,似乎對身上的厚棉衣有些不滿。
“我娘今兒個讓我穿了最後的棉衣,感覺當真是成了一隻球了,動彈一會兒都覺得累得慌。”沈文韜捏了捏身上的棉衣,笑道。
“小兔崽子,讓你穿厚一些還不是怕你凍著,你倒好,倒是抱怨起來了,沒良心的。”沈福海趕著牛車,聽到身後沈文韜在那抱怨,反手就是一個爆栗子。
沈文韜吃痛,趕緊捂了腦袋:“爹你下手忒狠了些,我可是你親兒呢。”
“你娘也是你親娘,啥都給你這個小兔崽子準備好,回頭還要被你這個小兔崽子在這抱怨,豈不是更虧的慌?”沈福海的臉上,都帶了些許的怒氣,說話的語氣更是十分不喜,瞧著這模樣倒是真生氣了。
平日了沈文韜就算再怎麼頑皮,沈福海知曉沈文韜的性子,不過是說道兩句,可這會兒生了氣,沈文韜自個兒也知道個中緣由。
“我不過是和香苗姐說笑嘛,再者也是有些賣弄的意思不成?”沈文韜嬉皮笑臉的把自個兒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隨後眯了眯眼睛,促狹道:“說起來,爹還是偏向著娘呢,若是換作我,平日裏有人埋怨你,你指定是說是我的錯,我這會兒開玩笑說了一句,爹就護著娘,出手打我呢,這誰近誰遠,還真是一目了然呢。”
被這般說,還是被自個兒的兒子這般說,沈福海不由得臉紅了一紅,頓時惱羞成怒,伸手又想招呼沈文韜幾下。
沈文韜趕緊往沈香苗這邊躲,一邊躲一邊求饒:“我錯了還不成,往後再不敢開這般的玩笑,爹莫要生氣了。”
求饒的話既是說出了口,那便不好再追究了,沈福海冷哼了一聲,收回了寬厚的手掌。
沈文韜扮了個鬼臉,嘻嘻一笑。
一旁沈香苗也是抿嘴直樂。
牛車很快進了村子。
這會兒天黑透,天兒又冷,這個時候幾乎沒人出門,路上自然也沒什麼人。
偶爾有一兩個提了燈籠的,沈福海看到時都讓牛車走的慢一些,免得碰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