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人還是趕緊把那死丫頭抓了起來,好好治罪才成!”徐氏道:“大人快來,這沈香苗家就在此處。”
徐氏說著,指了指沈香苗家門口緊閉著的大門。
隨後則是一臉的不忿道:“大人,您瞧瞧,這門嶄新的,這院落,新蓋的,這沈香苗不過就是個姑娘家的,年歲還小,上頭又隻有一個守寡的老娘,底下還有個讀學堂的弟弟,竟是有本事蓋了這麼大一個院落出來,這裏頭若說沒有貓膩,怕是常人都不信的。”
“指定是那沈香苗在鎮上賣吃食時以次充好,缺斤短兩的,因而才能克扣下這麼多的銀錢下來,這心得壞到啥地步?大人今兒個來的正好,好好查一查這件事,也好還了大家夥一個公道。”
徐氏絮叨的說道:“不過他家人多勢眾的,大人若是貿然去抓人怕是也會被阻攔一二,她家中還養著一隻半人多高的大狼狗,凶悍無比,怕是也容易傷了大人,不如就讓我夫婦二人帶路,保準讓大人事半功倍了去。”
徐氏說罷,衝沈福田暗地裏眨了眨眼睛。
這會兒她可不是單純的好心幫著這洪主簿,主要是方才在沈香苗家裏頭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鬧得灰頭土臉的,可以說是顏麵盡失。
若是此時帶了洪主簿過去抓人,當好可以理直氣壯的打一打沈香苗和其他人那囂張的臉麵,勢必十分解氣。
沈福田明白了徐氏的想法,會心一笑。
總算是長了一次的心眼,知道這事兒給怎麼做了。
隻是,還來不及沈福田高興,洪主簿卻是冷哼了一聲,喝道:“你們是何人?竟在此汙蔑沈姑娘,敗壞沈姑娘的名聲?”
汙蔑,敗壞?
這下子,沈福田和徐氏又是一怔,十分狐疑的看了洪品興一眼。
“大人不是來抓沈香苗那死丫頭的?”徐氏下意識脫口而出。
“哼,無知刁民,我乃是縣令大人特地派來,給沈姑娘拜年送年貨的。”洪品興喝道,斜眼瞧了瞧沈福田和徐氏,道:“沈姑娘賢惠孝順,知書達理,聲名在外,乃是本縣女子之典範,豈能容你等汙蔑?”
“往後再不許說了沈姑娘半句壞話,若是再讓我等知曉你們在外頭造謠生事,敗壞沈姑娘的名聲,勢必將你捉拿問了誹謗之罪,挨上一頓板子去!”
洪品興十分惱怒,話也是說的鏗鏘有力,加上他雖生的一副文人模樣,卻是身形高大,聲音洪亮,惱怒之時臉色更是駭人。
尤其是對方又是主簿身份,上頭有縣丞與縣令做靠山,這若是得罪了便可能真的引來牢獄之苦,驚得沈福田與徐氏不由得“噗通”跪在了地上:“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哼,不敢是最好,若是再犯,決不輕饒!”洪品興甩了甩寬大的袖子,喝道。
“是,是。”沈福田與徐氏唯唯諾諾的應了,生怕自個兒在這兒再惹了洪品興不高興,拽著沈文鬆趕緊走了。
看著這一家三口狼狽逃竄,洪品興冷哼了一聲,甚為不屑。
但隨即又微微擰了擰眉頭,暗自思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