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了。”盧少業輕笑:“我往後還想著時常吃一吃沈姑娘所做的美味佳肴,這做美食必定得身心放鬆才能全心投入做出絕頂美味來,若是整日惦記著什麼大人小人的,心裏頭惶恐不安的,做出來的飯菜難吃無比,讓我難以下咽怎麼辦?”
盧少業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十分合適的理由,也不至於讓他們有了旁的什麼想法。
而且,這番話又說的這般詼諧幽默,令眾人忍俊不禁,笑了又笑。
說笑之餘,眼瞧著日頭已是西斜。
原本打算早早離去,卻因為旁生枝節耽誤了一些功夫。
盧少業便起身告辭。
沈香苗等人目送馬車遠去之後,便回家去,關了大門。
馬車緩緩前行,盧少業坐在車上閉目養神,想起方才在沈香苗家中的事,尤其與沈香苗玩鬧的那段,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片刻後睜了眼睛,將從沈香苗那得到的頭花放在手中,仔細打量了許久。
友安原本要詢問盧少業要回哪裏去,瞧見盧少業在端詳那支頗有嫌疑的頭花時,便開口道:“公子,咱們直接去了張家?”
盧少業收回了心思,瞧著友安微微側著的臉龐,能瞧得見他眼中閃亮的光芒。
“你小子,倒是聰慧了不少。”盧少業輕笑道:“方才之時你刻意拿了五兩銀子讓人跑腿,怕是就是為了讓那一家子眼饞心熱,巴不得趕緊把這事兒給抓緊了,隨後又是以退為進,逼的那幾個無賴說了那樣的話出來,這樣讓他們險惡之心全然敗露,倒是讓咱們有話可說了。”
“公子睿智,我這些小心思哪裏能逃得過公子的慧眼?”友安嘿嘿笑了笑:“也是從前和公子一起設計引誘那些歹人上鉤時學到的,隻能說公子謀略驚人,也讓我們這些下人耳濡目染了。”
盧少業嘴角笑意不減:“油嘴滑舌。”
“小的說的都是實話,公子實在不信,小的倒是也無可奈何了。”友安聳聳肩,片刻後卻又說道:“公子當真要去張家?”
盧少業揚眉:“怎麼,去不得不成?”
友安抿了抿唇,道:“倒也不是去不得,隻是那姓張的老奸巨猾的,先前公子有意放了風聲出去,那些人早已知曉公子到了此處,這幾日也應該有了細微動作,可暗衛們卻收獲不大,想必這些人此時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公子,若是對公子不利,那該如何?”
“不利?”盧少業頓時笑了起來。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公子還是切莫掉以輕心的好。”友安仍舊有些不安。
“自然不會掉以輕心,也不是不信這些人沒有這個膽量,隻是我在他們眼中怕也隻是個遊手好閑,憑借著祖上恩德,姑母聖眷而無法無天,無德無能的富家公子哥罷了。”盧少業笑道。
稍後便解釋道:“咱們派人盯著他們,他們又何嚐沒有派人盯了咱們,這些日子一舉一動,怕是都在他們視線之中,這兩日我們每日花天酒地,今日又到這裏“惹”上事端,怕是這些早就被人盯著看著,傳到了那些人的耳朵裏去了,說不定此時此刻已經在背後說三道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