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爭執不休,沈香苗倒是聽了個大概出來。
這友安是想著來買些菜回去給盧少業吃,卻被何盛誤會圖謀不軌,因而兩個人才起了爭執的。
“我先前也是經曆了兩三次的凶險之事,如今月滿樓上下,周遭的親朋好友俱是十分畏懼我出了什麼事,因而才這般小心謹慎的,其他的斷然是沒有旁的意思的。”沈香苗解釋道。
何盛連連點頭:“正是,先前沈姑娘兩次遇險,我們心裏頭當真是怕的狠了,生怕友安大哥也是那等起了歹意之人,因而才這般仔細,再加上友安大哥今日行徑,的確是鬼鬼祟祟,一副做賊的模樣……”
有那麼嚴重麼,不過是謹慎了些,瞧著便像是賊了?
友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沈香苗頓時笑了笑,卻也是十分好奇友安今日的表現,低聲詢問:“今日可是有了什麼事不成?”
穿戴不像從前,也的確如何盛所說的那般,說話小聲,眼神更是飄忽,似乎隨時在觀察周遭的動靜一般。
“這其中緣由複雜,一句兩句話也是說不清楚,但這些時日指定是不太太平,公子特地讓我叮囑了沈姑娘,這些時日千萬要仔細些,尤其提防些陌生人。除此以外,對外頭更是不要透露與公子之間的關係,旁人問起,一概答了不知,能撇清的便撇清了去為好。”
友安小聲叮囑道。
沈香苗聞言,心中頓時沉了一沉,表情更是嚴肅起來。
友安說的鄭重,這事顯然不小。
沈香苗點了點頭:“我曉得了,勞煩回了盧公子,我必定會仔細行事。”
聽話,而且對各種緣由卻是絕對不多嘴詢問。
最重要的是,並未像尋常人一般患得患失,或者聽聞有事便大驚失色,不知所措。
反而是一副沉著冷靜,心中有思量的模樣。
可以說,單單是這份氣度與胸襟,別說尋常女子了,就算是男子,怕是能和沈香苗相比的也是寥寥數人罷了。
怪不得自家公子對沈香苗青眼有加,就連他友安此時對沈香苗也是讚賞不已那。
友安略收了收自己的心思,道:“往後公子怕是不方便再來吃沈姑娘所做的美味佳肴,所以今兒個特地讓我來,看能不能勞煩沈姑娘做幾樣菜,讓我帶了回去。”
也好讓他家公子解解饞去。
“這倒是不難,不過不知道盧公子想要吃了什麼菜?”沈香苗反問道。
友安摸了摸鼻子,笑道:“公子倒是不曾點了菜來,沈姑娘瞧著做便好。”
反正但凡沈香苗做的菜,一定都非常好吃,而且盧少業也愛吃。
沈香苗略思付了片刻,隨後點了點頭,道:“那好,煩勞稍等片刻。”
“辛苦沈姑娘。”友安略拱了拱手。
沈香苗淺淺一笑,便往後廚裏頭去了。
何盛看了友安一眼,快步跟上了沈香苗,小聲道:“沈姑娘,方才那友安的話我離得略遠,他聲音又輕,沒怎麼聽清,不曾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