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說過,華姑娘此時並非章家之人,對弘鈺一事也做不得主,更是不許你強行帶走了弘鈺去。”
“沈姑娘。”華靜怡同樣揚了揚眉梢,一字一頓道:“沈姑娘怕是也忘了方才我所說的話,我早晚都是章家的夫人,是弘鈺的母親。”
“我方才也說過,等你成為正經章家夫人的時候,再說。”
沈香苗不由得提升了幾分的銀兩,瞥了華靜怡一眼,淡淡的說道:“此時弘鈺是我家的客人,他雖年歲不大,卻也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可做自己的選擇,若不是他自己要走,或者章知府親自來,旁人便不能帶走了他去。”
“還望華姑娘好自為之!”沈香苗轉而招手喊了水蘇過來,道:“水蘇,送客!”
這話說的音量不大,語氣更是淡淡,偏偏這一字一句之中,都帶了讓人不能有絲毫質疑的威嚴之感。
尤其是從沈香苗那原本便靈動的雙目中透露出來,不符合她此時年紀的冷冽的目光,更是讓人不由得心生了幾分的畏懼之意。
就連華靜怡本人,都略怔了一怔,待回過神來之後,越發的有些惱怒。
沈香苗不過就是一介農女,泥腿子的身份,低賤無比,而她可是堂堂華家的千金小姐,在此種身份懸殊的情況下,沈香苗不但處處針對挑釁於她,更是當眾喝止了她,讓她沒有半分的臉麵可言。
此時,若是便聽了這沈香苗的話,她的臉麵往哪裏擱?往後怕是再不能在章弘鈺以及這些下人麵前抬起頭來了!
更是丟了華家的臉麵!
“你左不過就是一介平民,身份低賤,竟是也敢與我這般說話!”華靜怡冷哼道:“若是不讓你嚐些苦頭,怕是你這賤民還不知曉我們華家……”
華靜怡話還不曾說完,便覺得手腕一陣吃痛,不由得“哎喲”了一聲。
定眼一瞧,便看到身邊不知道何時有了一位瞧著五大三粗的姑娘,正緊緊的抓了她的手腕,這讓華靜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人何時到她身邊來的,她都不曉得,這倒也罷了,更讓人驚訝的是這人手勁這般大,眼神又凶狠,瞧著像是個練家子。
“你,你是何人!”華靜怡略有些驚慌的問。
“我是何人華姑娘不必知曉,隻是華姑娘折辱我家姑娘,自是不能輕饒。”水蘇冷冷笑了笑,道:“華姑娘最好還是拿出些姑娘家應有的端莊矜持來,如若不然的話,便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水蘇說話間手下略發了些力,痛的華靜怡不由得又是一陣的齜牙咧嘴,喝道:“你這賤婢……”
話又是不曾說完,水蘇又是一陣發力,痛的華靜怡臉色煞白,再不敢吭聲。
“華姑娘,請吧。”水蘇輕飄飄的說道。
華靜怡自是十分不滿,但奈何手腕上的痛卻是陣陣傳來,讓她不得不跟著水蘇往外走。
那些目瞪口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此時已是戰戰兢兢的丫鬟們,看華靜怡出去,急忙在後頭跟上,低著頭快步往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