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息怒。”雲若勸說道。
“息怒?”華靜怡恨的咬牙,更是因為所聽說的章筠庭和沈香苗之間的事情而煩躁不已,現在聽到雲若聒噪,不由得越發生厭,瞪了她一眼,冷道:“你倒是說說看,我如何能息怒?”
“姑娘生氣,婢子大約也是知曉其中的緣由,隻是姑娘無需動了這般大的氣。”雲若小聲應對道。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如何才能不動這般大的氣?”華靜怡越發覺得雲若在一旁說的都是些廢話:“現如今都要被人踩在腳底下了,看著旁人一步一步的上位,哪裏還能不生氣?”
“雖說這章大人和沈姑娘之間不清不楚的,可那章大人也未曾將那沈姑娘迎入府中,更是不曾請了來做客向姑娘示威,可見這對沈姑娘的心思也不是很重。”
“姑娘這邊有章老太爺和老夫人在這壓著,和章大人又是門當戶對的,相貌更是一等一的出挑,這無論從哪點看,姑娘都是不二人選,章大人瞧著也是有些智慧的,估摸著應該也不是瞎的。”
但凡不瞎的,應該就知道該挑了誰去。
雲若提及這個,倒是讓華靜怡心底裏頭有了些底氣,不由得消了些氣。
但緊皺的眉頭卻是沒有一分一毫的舒展,華靜怡依舊是憤怒不已:“話是這般說,可章大人卻是下了命令不讓我等踏入園中半步,卻與沈家來往密切,這倒是不得不讓人提防。”
防患於未然,總歸不是錯的。
“姑娘,近水樓台先得月,別說章大人對那沈姑娘瞧著也沒到了那個份上,即便是到了,礙於名聲禮節,卻也不能時常見麵,哪裏就比的過姑娘與章大人一牆之隔?”
“就算章大人吩咐了下人不讓咱們進入園中半步,可這命令是死的,人卻是活的,更何況,章大人隻是說不讓咱們進入園中,卻是不曾說過他們不許來,更不曾說過,不許咱們出門啊。”
雲若說著,抬頭看了華靜怡一眼,勾唇微微一笑。
那笑容中有諂媚,有奉承,有討好,有冷意……
但更多的是狡黠。
這讓華靜怡不由得心思一動,低了頭去略思索了片刻之後,遲疑的抬起頭來:“你是說……”
“姑娘。”雲若臉上笑意更濃,俯身過去,在華靜怡耳邊低聲細語了一番。
“這樣,能行麼?”對於這樣的計策,華靜怡頗為顧慮,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怎麼總覺得這樣做的話,不太妥當,若是不成的話……”
已不是用功虧一簣這樣的詞,怕是要用滿盤皆輸來形容了。
見華靜怡猶豫,雲若頓時感慨了一下。
怪不得從前那個無用的胭脂都瞧不起這華靜怡,當真是華靜怡這瞻前顧後的性子,當讓人瞧不上眼。
但瞧不上歸瞧不上,這該勸說的話依舊還是要勸說。
雲若穩了穩心神,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道“姑娘,都到了這個份上,哪裏還是瞻前顧後的時候?”
“難不成姑娘要眼睜睜的瞧著煮熟的鴨子飛了,眼瞅著那姓沈的上位?難不成姑娘要等著功虧一簣之時,到時候全憑了老爺夫人一句話,隨意嫁了人,到時候過不如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