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顧長淩既是這般處心積慮的有所圖謀,盧少業倒是也有些好奇他究竟想要什麼。
與其一直在這裏防備,始終擔憂著危險是不是隨時會來,倒是不如坦然一些來麵對,到底瞧一瞧,會發生了什麼。
而且,像顧家這樣的家室,既是他顧長淩所圖謀的東西,那自然不是什麼小東西了,而且勢必和朝堂之事有瓜葛牽扯。
說不準,和他所圖的,是同一件事了。
盧少業勾唇,隻輕聲說道:“隻需繼續盯著就好,如若有事,即刻來報。”
“是。”友安應了下來,轉身到外頭從門口的小廝那接了茶盞過來:“公子,喝茶。”
盧少業抿了口茶水,卻是擰著眉將那茶杯放在了桌上:“怎的是這個茶?”
“雨前龍井,公子平日裏最愛喝的。”友安頓時頗為稀奇,盧少業平日裏最常喝的便是這個了,怎的突然一副似乎不喜歡的模樣了?
“去,弄杯金銀花大麥茶來。”盧少業吩咐道。
友安先是一愣,頓時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這前段時間在沈香苗那裏時,時常喝的便是金銀花大麥茶了,這茶具備消暑去火的功效,隻是那滋味友安並喝不習慣,也並不喜歡。
盧少業也曾說過這茶功效雖喝,入口也還行,但後味卻並不順口,說明這盧少業估摸著也不是特別喜歡這茶的。
既是不算特別喜歡,可這會子卻是點名要喝,原因怕是隻有一個了,那便是想沈香苗了呢。
友安暗暗偷笑了一陣,麵上卻是也不敢表露分毫,隻應道:“小的這就教人去準備,公子稍等片刻。”
從書房出來的友安,頓時捏了把汗。
好在他平日裏是最有眼力見的,但凡在沈香苗那裏吃到的各種吃食,友安問清了大致的做法之後,回到了京都之後,大都會著人準備了來,免得盧少業一時興起要這些東西。
這次也不例外,小廚房裏頭,也備下了這兩樣的東西,要煮了茶水倒是也方便。
很快友安便捧了新的茶水過來,放在了那書案之上。
盧少業拿起來喝了一口。
稍後,緊皺的眉頭便鬆了開來。
雖說這茶水的滋味與在沈香苗那裏喝到的,還是有了些許的不同,但究其緣由,大概是因為兩地相隔千裏,即便尋了同樣的東西來,這東西的滋味自然也會有些區別的緣故。
總之,有了這八九分的像,已是足以讓他心中安定了。
一口氣喝幹了這杯盞中的茶水,盧少業那一直有些不安定的心才算徹底的放了下來,稍後開口道:“現下京都中人們最常談論的是什麼?”
友安一聽,便明白了他問的是什麼,笑道:“現下京都人們都議論紛紛,隻說胡族邊疆小族,竟是有如此險惡用心,其心可誅,文人墨客們更是慷慨激昂,撰文寫詩聲討呢。”
自上次流言之事,盧少業提議秦銘晟將有關福王的流言,全部都歸結於胡族妄圖想離間皇帝與福王之間的兄弟情義,妄圖想挑起內戰,妄圖伺機侵略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