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蘇修遠神色黯然,雙目更是微微泛了紅,似乎是遇到了十分為難的事情。
“修遠他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方才吃了塊生薑呢。”
姚氏有些不安的拽了拽蘇文清的袖子,但看到蘇文清似乎不以為然,絲毫不將此事放在心上的模樣,隻能是歎了口氣:“和你說也是無用,你必定又是讓我不要多心,可我又如何不擔心,不多心?”
“我還是直接去問問吧。”姚氏說著便要去。
“我到是覺得你不必去問,他若是想說,不必等到你問也會和你說的清楚,若是不想說,怕是你問了也沒有什麼結果,不過瞧著你也不信我的話,那你便去問一問吧,看看如何。”蘇文清道。
姚氏略怔了一怔,但還是走到了蘇修遠的跟前,一臉慈愛:“修遠,沒什麼事吧,看你臉色似乎不大好,可是身子不爽快?”
蘇修遠停下了筷子,卻沒有抬眼皮,到是十分恭敬道:“勞煩師母記掛,學生一切都好,並不妨事,不過就是方才和同窗討論了幾下詩詞,略有爭執罷了,這些是小事,師母不必掛在心上。”
“那就好,那就好。”
原本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得知不過是這樣的小事,姚氏頓時鬆了口氣:“你快吃飯吧,等下歇息會再看書,莫要隻顧著看書不顧及自己的身子。”
“師母放心,學生謹記。”蘇修遠拱手應道,接著吃飯。
繼續味同嚼蠟,將那滿腹的辛酸混合著無味的飯菜一並咽了下去。
姚氏則是歡天喜地的出了屋子,到那院子裏頭看到了在那練著五禽戲的蘇文清,揚起了下巴:“我可是問清楚了,說是和同窗研論詩詞,意見不合所以才有些不悅罷了,並沒有什麼大事。”
“哦?若是如此那便是最好了。”蘇文清悠悠的說道。
若是?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莫不是說方才修遠並未對我說真話?”姚氏訝異道。
“你覺得呢?”蘇文清依舊是不急不緩,似乎十分不在意的模樣。
“這……”姚氏略猶豫了片刻。
蘇修遠的性子最是和善懂禮的,對旁人尤其是有學識之人是向來不會生怒的,這次卻因為意見不合而這般惱怒,怎麼都覺得不太可能。
更何況,蘇修遠那滿臉的哀怨與惆悵,感覺斷斷不是這種小事造成的。
看姚氏顯然是意識到蘇修遠也並未說了實話的,蘇文清收起了自己的動作,緩聲道:“還是那句話,若是他想說,自會說與咱們聽,若是不曾說,那便是現在還不想說,或者是不能說。”
“是人皆有難以啟齒之時,咱們還是耐心等等吧。”蘇文清拍了拍姚氏的肩膀。
“可是……”姚氏還是十分擔憂蘇修遠的狀況,雖說已是成人,但年歲終究還小,許多事情憋在心裏頭,不知道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
“夫人你這般的擔憂,為夫是不是可以說你是太低看了修遠?”蘇文清笑道:“修遠是個知道自己做什麼的孩子,夫人的擔心,實在是過於多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