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因為顧長淩的身份,更是因為與沈香苗關係匪淺,閆世先和宋和貴對顧長淩可謂是尊重有加,且十分殷勤。
可現如今沈香苗與顧長淩決裂,不管是什麼什麼,但往後必定是說明兩個人關係不及從前了。
也因此再看到顧長淩時,心中到底是心情十分複雜,不知道該以何種態度和他說話了。
好在方才,沈香苗到是說過,待這顧長淩同尋常客人一般就好。
如此,閆世先心裏倒是有了定數,清了清嗓子,滿麵笑容的迎了過去:“顧公子吃的可好?”
一如往常一般的熱情、客氣,但這客氣中也透了些許的疏遠。
顧長淩神色如常,道:“蜀香閣的吃食,滋味自然是不差的。”
“顧公子喜歡那便是蜀香閣的福氣。”閆世先拱手笑道:“顧公子往後常來。”
“這倒是隻能辜負了閆掌櫃的美意,在下事務繁忙,隻怕許久不能來了,閆掌櫃深情厚誼,在下自然也不能置之不問。”顧長淩給身邊的顧淳使了個眼色。
顧淳會意,將手中的東西給閆世先遞了過去。
“這是……”閆世先看著手中那疊的整齊的紙張,頗為不解,更是不敢打開來看。
“閆掌櫃對在下也是盡心盡力,從前與沈姑娘和做生意,也多虧了閆掌櫃牽線,從中說和,雖說現如今在下與沈姑娘往後不再有生意往來,但閆掌櫃曾費的心思自然是不能白費的。”
“這是蜀香閣的地契,便送給閆掌櫃吧。”顧長淩淡淡說道。
“這樣的貴重的東西,恐怕……”
沈香苗與顧長淩之間關係斷的突然,不曉得個中緣由,閆世先自然不敢貿然收下顧長淩的東西,免得顧長淩明麵上是送給他,實在是為了討好沈香苗,若是收了後惹得沈香苗不悅,那便不妥了。
半句“收不得”還不曾說出口來,顧長淩便打斷了他的話,道:“一碼歸一碼,此事與沈姑娘無關,隻是單單對閆掌櫃言謝而已,閆掌櫃若是不收,那便隨便找人送出去就是。”
說罷之後,輕飄飄的留下“告辭”兩個字,便領著顧淳,快步出了蜀香閣的大門。
閆世先在門口猶豫了許久,拿著手中的地契,更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老哥,這算是什麼事兒?這簡直是接了一個燙手的山芋,扔哪兒哪兒不是了。”
“掌櫃的到是不必著急。”宋和貴捋了一下胡須,道:“雖說咱們不曉得顧公子與沈姑娘為何斷了生意往來,但沈姑娘也說,讓咱們待顧公子如尋常客人就好,顧公子這邊更是說地契隻是送給掌櫃的您的,和沈姑娘無關,那這地契,掌櫃的隻當著尋常客人送的,心安理得的收下就好。”
“可這樣貴重的東西,哪能隨便送?”閆世先有些啞然失笑。
“尋常客人吃飯,飯菜合胃口了,店小二招待的周到了,多給上幾個銅錢,闊綽的剩下半兩銀子不讓找的比比皆是,而這地契,對於顧公子來說就像是這幾個銅錢了。”宋和貴說道。
的確,顧家富有,尋常人認為貴重無比的地契,在他們的眼中和尋常人眼中的幾個銅錢大約是差不多的價值,絲毫不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