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沈香苗隻是想看一看這林鈞哲是碰到了怎樣的麻煩事,需要不需要幫幫忙,但現在看來,遇到了從前的故人。
沈香苗自認為自己是小心眼之人,從前的冤仇自然得報個徹底為好,且文俞元在這府城也要開酒樓,往後少不得也要給她找些麻煩事出來,還是得盡早處理為好。
這個忙,自然得非幫不可了。
幫林鈞哲,也是幫她自己。
見沈香苗這樣說,林鈞哲倒也不好拒絕,便在前頭帶了路,領著沈香苗等人往他的鋪麵去了。
新鋪麵不曾開張,自是還不曾掛了牌子,但外頭已經收拾的妥當,看起來嶄新幹淨,路過之人,難免好奇張望一番,瞧瞧看是怎樣的鋪子。
隻是那門裏頭,時不時的傳來吵鬧的聲音,這讓路過的人頓時都紛紛避讓,免得惹上了什麼麻煩事來。
甚至還不曾到門口呢,沈香苗與林鈞哲便聽到了裏麵的謾罵聲。
“林夫人,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接著,能隱約聽到裏麵女人小聲啜泣的聲音。
“嫣寧!”林鈞哲驚呼一聲,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進了屋子裏頭,將蘇嫣寧護在身後,衝著文俞元與魏先明喝道:“你們兩個三番五次的前來挑釁,原本看在都是同行的份上,到是也不計較,若是你們執意如此,我便要前去報官,讓官府好好管上一管才好了。”
“看來林掌櫃覺得,報官是有用了?”文俞元冷笑道。
“這是自然。”林鈞哲義正言辭道:“青陽府的知府章大人乃是為國為民的好官,必定會嚴懲你們這些生事之人,還無辜之人一個公道!”
“那你可曾想過,章大人能為你做一回主,可能為你做一輩子的主?”文俞元臉上冷笑更濃:“林掌櫃也並非是頭一回做生意了,自然也應該更曉得,這許多的事情,也不是麵上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是麵上人能管得了的。”
“是呢,林掌櫃。”那魏先明也在一旁幫腔:“要知道,我們站在這裏雖說是隻是兩個人,瞧著其貌不揚,但你要曉得我們背後站的是何人,得罪了我們,便是得罪了貴人,這往後,你也能猜想得到有多難過。”
“奉勸林掌櫃呢,早些將這鋪子關了,或者改做了他行,往後平安度日,也就是了。”
魏先明說罷,看了文俞元一眼,兩個人嗬嗬笑了起來。
笑聲之中,帶了濃濃的陰險之感。
這讓林鈞哲,氣的紅了眼睛,攥緊了拳頭。
他也是打理了多年生意的,生意場上的爭鬥從來都不少,明裏暗裏的,也曆經了許多,但既是生意人,自然要顧及自身的生意,注意自己的臉麵,許多事情總歸不會做的太絕,且麵上也得過的去。
像文俞元與魏先明這樣,明明白白就是來耍無賴的,卻是頭一回見。
而且,也的確如這兩個人所說,即便是報了官,這也是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這文俞元與魏先明既是不肯善罷甘休,自是會使勁了各種招數,來對付他,這往後的日子,即便是能勉強過,隻怕也是不能過踏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