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那萬鴻雲雖說不知道這沈香苗是何身份,且瞧著也不像是官,但穿戴不凡,氣質更是不俗,也不敢小覷,說話也是恭恭敬敬。
沈香苗對此事卻並不以為然,看到萬鴻雲這樣的恭敬,到是越發笑了起來:“那這倒是有意思了,這瓶子雖說瞧起來普通,但釉質均勻,顯然並未是普通的劣質瓶子,這單單一個瓶子都不會賣兩文錢,更何況還要加上所謂的藥?”
“倘若你所說的話是真的,那我到是想聽聽看,那走方的郎中,如何會做賠錢的買賣?且你說說看,那走方的郎中既是在街上擺攤,又是那一日那一時在那擺攤的?”沈香苗勾了唇角問道:“且既是在街上擺攤,那必定不會你一個人看到,待你說了清楚具體的時間與地點,我便讓人去打聽一番,看是不是當真如你所說?”
沈香苗說罷,睨了那萬鴻雲一眼。
萬鴻雲頓時一愣,神色更是僵在了臉上,看沈香苗的目光中更是多了幾分的不滿。
但這些不滿很快消散,換上了一層的畏懼與惶恐,隻道:“尊駕說這話什麼意思,小民不太懂……”
“不懂沒有關係,你隻需說清楚那日的情景就好。”沈香苗笑著追問道:“是在什麼時刻,哪條街道上頭,那走方的郎中旁邊賣的是什麼東西,你當時是要去做什麼,才會遇到那郎中?”
“你且一一說來就好。”
沈香苗步步緊逼。
萬鴻雲頓時咬了咬牙,但麵上卻是道:“似乎是七日前的一個傍晚,就在小民家附近的小胡同那裏,當時傍晚日落,周遭並沒有什麼人,因此大約也沒人看到吧。”
“是麼?”沈香苗笑著看向萬鴻雲。
“自是如此。”萬鴻雲的牙幾乎咬的咯嘣咯嘣響。
“那我到是越發好奇了,既是七日前的話,你是如何知曉兩日前駱誌異就一定會被那媚兒姑娘拒絕顏麵掃地,想報複回去?莫不是你神機妙算,能夠未卜先知?”沈香苗冷笑道。
“這……”萬鴻雲頓時語塞,狠狠的瞪了沈香苗一眼,轉向吳如瑉:“知府大人,小民鬥膽問詢一句,這人究竟是何人,能夠在公堂之上這樣橫行霸道?”
“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你隻需從實招來,為何你要犯下這連續殺人案件,那些死去之人,究竟與你有何冤仇?”吳如瑉喝道。
萬鴻雲幾乎咬斷了後槽牙,索性揚了揚頭:“大人斷案便是如此來斷案的?憑借旁人的一通胡說,便當成了真,要冤枉小民是個殺人凶手不成?”
“那你倒是先回到了沈公子方才的問題,說說看,究竟為何你會未卜先知,早已預判到這駱誌異的事情?分明是你處心積慮,想要讓駱誌異背上殺人的罪名,這瓶子裏的蠱蟲,便是你給了他的,對吧。”吳如瑉喝道。
“大人在說什麼,什麼蠱蟲,小民不知……”萬鴻雲此時還矢口否認。
“若是不知道,那倒是無妨。”沈香苗笑道,衝一旁的人擺手:“來人,把這瓶子裏頭剩下的東西刮幹淨,塞進他的肚子裏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