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從前對什麼事情,尤其是自身身體滿不在乎的盧少業,這回到是十分聽她的話,盧澤惠心中自是十分高興。
“姑母也別光提醒我照顧身子,姑母自己也得顧及身子才行,我瞧著姑母眼睛下都青了一圈,必定是最近去太後宮中侍疾所累,需得好好歇息才行。”盧少業提醒道。
說起這個事情來,盧澤惠到是笑了起來:“你到是仔細,這樣的細微小事也瞧的出來,這個不過是昨天晚上陪皇上說話說的晚了一些,過了困勁兒睡不著罷了,不是去太後那侍疾累的。”
盧澤惠說著,楊了眉梢嗤笑起來:“太後病著身子不痛快,別說本官去太後宮中侍疾,讓她早些康複了,隻怕是單單是瞧見我,太後便是氣的又病重一些了呢。”
盧少業聞言勾唇一笑。
秦銘晟要派遣秦銘珗去修皇陵,這聖旨下去不過幾日,這太後便病了。
病的原因眾人自然是心知肚明,但麵上卻也是隻能當做太後是真的病了,仔細照料著,卻是無一人敢去勸說皇上收回旨意。
可短短幾日之後,秦銘珗也病了。
據說是氣急攻心,口吐鮮血,昏迷不醒,派去的太醫也說的確是身子不適,更說衣裳上滿是鮮血,觸目驚心。
這病即便是真的,但來的過於是時候,難免讓人多想。
秦銘晟此時便是這樣,並未收回先前所下的旨意,隻說讓秦銘珗暫且養了身子而已。
也就是說,養好了身子,接著去修皇陵。
天子的意思可謂是十分明白,眾人自然也就心知肚明,知道該如何去做。
這下子,太後的病自然也就更重了。
而太後病重,究其緣由,是因為秦銘珗之事,而在她看來,秦銘珗之所以落得一個去修皇陵的地步,完全也是因為盧少業的緣故,這自然而然的也就痛恨上了盧家人,恨上了盧澤惠,自然也就不想瞧見她了。
也因此,盧澤惠成為後宮之中唯一一個不去太後宮中侍疾之人,也是唯一一個,被太後點名不必前去之人。
既是對方發了話,盧澤惠自然也就落得清閑,不去受那份累。
“話是這麼說,隻是太後隻怕不單單是瞧見姑母心中不悅的緣故吧。”盧少業目光微閃,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若是不悅,心中厭煩,將那人支的遠遠的,可以說是無能之人才做的事情,惹不起躲得起之舉,可太後到底是太後,盧澤惠不過是貴妃,太後若是看一個人不順眼,想要出手刁難,可以說有的是法子,不會單單一個不見就如此。
她不讓盧澤惠去,不過就是想借了這個事情生事罷了。
太後不讓你去,是太後的事兒,可你去不去,便是你的事情了。
仔細論起來,太後是賢德,體恤你的勞累,不過是客套之詞,可你若是順勢下坡,應下此事,便是你的不懂事了。
到時候一個不賢不孝的帽子扣下來,隻怕盧澤惠在宮中名望聲譽皆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