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跪拜在地,重重的磕了個頭。
俞氏再次覺得頭重腳輕,甚至一度覺得呼吸不上來,而更多的,現在是憤怒秦叡泓此時的冥頑不靈。
從前好端端的一個人,最是知進退,明事理,凡事更是能夠思慮得當,文韜武略可謂樣樣出眾,秦叡泓可謂是個實打實未來皇帝的料子,此時為何突然就性情大變,竟是為了一個卑微的婢子,成了這幅模樣。
當真是氣死她了!
俞氏不由分說,上前去,伸手給了秦叡泓一個響亮的耳光:“孽障,你可知曉你現在說的什麼糊塗話!”
秦叡泓捂著臉,低頭不語,口中卻是堅定無比:“無論母後如何反對,兒臣心意已決,母後無需多言。”
“還望父皇……”
“滾回去,閉門思過!”秦銘晟突然喝了一聲:“非朕的旨意,不得外出!”
“你!”秦銘晟伸手指向俞氏:“將你的兒子帶回去,好好管教!”
這一聲聲的怒吼,且聲音一次比一次高,顯然足以證明秦銘晟此時心中的憤怒。
俞氏從方才的氣憤,頓時變成了此事的驚恐,連聲道:“皇上息怒,這都是泓兒一時豬油蒙了心而已,並非是他的本意,皇上且容臣妾解釋……”
“方才朕的耳朵不曾聾,也將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你無需多說,將人帶走,好好管教,什麼時候管教好了,再出門!”秦銘晟氣憤不已,此時也懶得和俞氏與秦叡泓多說話,隻甩了袖子,冷哼而去。
現下,秦銘晟當真是生了大氣了,連她的求情都不肯聽了。
俞氏心中驚恐無比,麵對秦銘晟拂袖而去的背影,也隻能是唯唯諾諾應道:“是,臣妾必定好生管教泓兒……”
說著,這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
秦叡泓不爭氣,秦銘晟又這樣的震怒,這往後可如何是好?
俞氏可謂是心急如焚,惶恐不安。
而秦叡泓此時走了過來:“母後,父皇竟然不應允此事,望母後往後在父皇麵前多多求情,了了兒臣一樁心願吧。”
俞氏咬牙,一記耳光頓時甩了出去。
且這一打,可以說用了十足的力氣,隻震得俞氏手掌都有些發麻發疼。
而那秦叡泓的臉頰,頓時也腫了起來。
俞氏見狀,心中頓時又驚又怕,更多的是無比的心疼。
俞氏對秦叡泓寄予級厚的期望,從小可謂是悉心教導,不容出了半分的差錯,因此從小管教極為嚴格,但無論如何嚴格,罰也好,罵也好,拿了戒尺打手心也罷,卻並不曾像現在一般,硬生生的甩了一個耳光出去。
尤其是這一記耳光,甩的是那樣的重,那種的疼。
俞氏心中心疼不已,趕緊上前查看:“泓兒,疼不疼,母後並非是故意下手這樣重的,你現在覺得如何,可覺得疼……”
更是嗬斥一旁的侍女:“你們還杵著作甚,快些去拿消腫的膏藥來,再拿一些冰塊來,給泓兒敷一敷,免得留下什麼疤痕。”
秦叡泓對此卻是完全不領情,隻將俞氏硬生生的推開:“母後不必如此,既是母後對此事也不應允,那兒臣便不求母後了,凡事由兒臣自己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