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手中雖說有福王謀逆的許多證據,但也隻能口頭傳達,不能讓全天下人親眼看到。
到時候發落福王的旨意下來,畢竟福王先前一直以賢德聞名天下,說不準便有不明真相,受人蠱惑之人,說他是不顧及手足之情,眼中容不下旁人。
但若是秦銘珗造反的話,此事便不同了。
到底秦銘晟是君,秦銘珗是臣,君可以有錯,可臣子卻不能因此而背信棄義。
如此,發落秦銘珗可謂是名正言順,再無任何的不妥。
“有話,且慢慢說。”
想到秦銘珗可能會謀逆造反的秦銘晟,此時的心情沒有半分的不安,反而是如釋重負。
“回皇上的話。”那人偷偷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戰戰兢兢的回話:“福王爺他,他突發高熱,大夫們束手無措,王爺他薨了……”
什麼?
秦銘晟頓時坐直了身子。
連盧少業都目光微斂。
“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秦銘晟的聲音,頓顯沙啞。
“兩日前的晚上,王爺突然高熱,隨後便不好了。”那人接著回話:“到半夜時便沒有了氣息,底下人便即刻派人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稟告皇上,請皇上定奪,福王爺的遺體該如何處置?”
而秦銘晟,聽到這樣的問話,沒有半分的反應。
他在愣愣的出神,出神的原因,自然是因為秦銘珗的突然去世。
他發落賜死是一回事,但若是秦銘珗因病去世,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況這消息來得這樣突然,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讓人無比的意外。
意外,震驚,甚至還有對於手足兄弟突然去世時的歎息,秦銘晟此時可謂是內心複雜,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那來稟告的人,見秦銘晟不說話,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是雷霆之怒而下,項上人頭不保。
盧少業揮手示意那人下去,隨後開口:“皇上。”
秦銘晟頓時回過神來:“方才你說什麼?”
“皇上,節哀,人死不能複生,皇上顧及兄弟情義,更要當心自己的身子才行。”盧少業勸慰,更是詢問:“那福王爺那邊,微臣請旨,是否要將福王爺遺體接回?”
“聖旨不曾下,他還是王爺,自然不能停在外頭,將他的遺體接回,擇日下葬,禮製按王爺之儀即可。”
“是。”盧少業應答:“此事,還是微臣親自前往吧。”
“自然。”秦銘晟點頭:“以顯敬重,再來,你需幫朕仔細瞧一瞧,秦銘珗的死因。”
這話,顯然對此事頗有懷疑。
盧少業揚眉:“皇上的意思是,覺得其中不妥?”
“自是有些不妥的,太後與福王妃這邊剛剛出事,秦銘珗那邊就暴斃,這未免趕的太湊巧了一些。”秦銘晟道:“此事朕不過是有些疑心罷了,畢竟秦銘珗陰險狡詐,不容輕視,凡事謹慎一些為好。”
“微臣定當辦好此差事,請皇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