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苗不由的微微皺了皺眉。
“此事本不該打擾姑娘的,但是婢子想著,姑娘應該知道這事兒才對。”采綠頗為糾結,又遲疑了一會兒後,才張口道:“孔氏來了,在門口那,鬧開了。”
孔氏?
沈香苗聽盧少業說過,他的祖母去的早,而盧太爺喪妻之後被人惦記,以至於被下了迷藥,謊稱生米煮成熟飯,最後不得不娶了陰險無比的孔氏進門。
孔氏進門之後,盧老太爺並未與她有過任何夫妻之實,更是躲得遠遠的,整個盧府上下自然也對這位來路不正,算計自家主子的孔氏不滿,也並不尊重。
也因此,孔氏覺得自己沒有臉麵,更想樹立自己的威嚴,於是處處在盧家耍威風,甚至連當時年幼的盧澤昊與盧澤惠也都以管教為名,百般刁難,更在盧老太爺不幸去世之後,覺得時機到來,想獨攬盧家大權。
而盧澤昊與盧澤惠兩個人,便也就從舊的盧府搬了出來,入住新的盧府,而京都之中,世人皆知其中緣由,自然也就認可盧澤昊與盧澤惠所在的盧家乃是真盧家,而孔氏所在的僅有空院子的盧家,為偽盧家。
也因此,見了孔氏之後,甚少有人稱她為盧老夫人,采綠這些正兒八經的盧家下人自然如此,隻會稱呼他為一聲孔氏而已。
而且還是滿滿的鄙夷與不屑。
沈香苗知道這位孔氏的身份,更知曉孔氏被盧少業的厭惡程度,自然對孔氏也沒有什麼好態度,但對於孔氏此時突然來找她,她到是頗為奇怪。
“她來做什麼?”
沈香苗挑了挑眉梢。
“婢子不知。”采綠搖搖頭:“她隻在外頭大吵大鬧,吵吵鬧鬧的要見姑娘你,旁的便不曾說了。”
“這孔氏,最擅長的便是撒潑耍無賴,姑娘若是不想見,婢子這就讓人把她打發走。”采綠道。
“無妨。”沈香苗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往口中丟了一個新鮮的蓮子,細嚼慢咽:“索性這兩天在這裏也是無趣的很,索性見上一見,也算是解悶吧。”
“姑娘若是覺得無聊,婢子可以尋些歌舞雜耍的或者出去閑逛,孔氏她……當真不是個善茬,說話更是口無遮攔了,姑娘不必因為這個去受了委屈。”采綠依舊是憂心不已。
“我若是不出麵,隻怕她會成天的來這裏鬧騰一番呢。”
沈香苗笑道:“與其讓她覺得我是個能隨意拿捏的軟柿子,到是不如讓她曉得我是個凍柿子,凍死她的那種。”
一勞永逸,是個不錯的法子。
更何況,閑著也是閑著,遛遛極品,也是不錯的。
“去吧,在花廳見她。”沈香苗發話。
見沈香苗已然決定,采綠也不再勸阻,隻應了一聲,便去往大門處了。
這邊,沈香苗將剩下所有的青蘋果全部吃了個幹幹淨淨,這才站起身來,衝水蘇道:“走吧,去會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