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在心中瘋狂的生長,隻讓俞清柔越發的惱怒,整張臉因此都變得扭曲而猙獰。
“沈小姐!”
俞清柔咬牙切齒道:“既是沈小姐與我皆是喜歡盧侍郎,如此便公平起見,比試比試,無論誰贏了,便能嫁給盧侍郎,如何?”
“我拒絕。”沈香苗的話脫口而出。
“沈小姐拒絕的這樣幹脆,莫不是怕了?是覺得未必能夠勝過我?”俞清柔覺得自己總算是找回了些許顏麵,又覺得這沈香苗必定是覺得樣樣都比不過她的,所以不敢比試,因此越發的得意洋洋,連腰板都挺直了些許。
沈香苗瞥了俞清柔一眼,嗤笑不已:“俞小姐這話說的當真是有意思,我與少業成婚在即,賜婚聖旨不日即將抵達盧府,又何須給你打這個賭?”
“我拒絕是因為,不值當。”沈香苗的目光中越發帶了些俾睨天下的意味,接著一字一頓道:“不值當因為一些不想幹的人,耽誤了籌備婚事。”
“換言之,俞小姐要和我比,隻怕你不配。”
當真是不配的,一個閨閣千金,卻在知曉旁人已經訂婚之時,百般糾纏,甚至厚顏無恥的貼上去,半分女子該有的矜持與禮義廉恥都不曾有,這樣的人,如何配和旁人比?
沈香苗的話,句句像刀子一樣,紮在俞清柔的心上,讓她痛的臉色發白,甚至有些呼吸不上來。
而盧少業更是冷冷的看向俞清柔:“我家香苗所說的話,俞小姐可聽清了,若是不曾聽清,那我便再說一遍,俞小姐請自重,不要在糾纏我的未婚妻,若是俞小姐這些話聽不進去,看來我隻能告知俞大人,問問她是如何管教自家女兒的!”
若說方才沈香苗的話像刀子,給人的是那種十分明顯又能夠言明的疼痛,而此時盧少業所說的話,就像是到口中的毒藥,毒發之時渾身都在隱隱作痛,讓人難以言明,卻是痛不欲生。
俞清柔看著盧少業的冷若冰霜,這心裏頭是一陣陣的越發難受,淚眼婆娑的看向盧少業,哭的梨花帶雨,似乎隻想讓盧少業對她多上幾分的憐憫。
可盧少業對於俞清柔厭惡至極,根本不想看到半分,隻狠狠的將掀起的簾子甩了下來:“走!”
“是。”友安奉命,吩咐車夫趕車,絲毫不顧及就站在馬車旁邊的俞清柔。
馬匹嘶鳴抬腳,馬車快速往前,俞清柔被帶的一個踉蹌,站立不穩,“噗通”摔倒在了地上。
眼睜睜的看著那馬車絕塵而去,對她沒有絲毫留戀的模樣,這讓俞清柔心中難受不已,“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憑什麼,憑什麼,一個村姑竟然就敢這樣的囂張狂妄,對她這樣不恭不敬。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盧少業會對一個村姑這樣百般袒護,對她這樣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卻是不聞不問……
我不甘心!
俞清柔越想,哭的越發大聲。
聲響響亮尖銳,尤其在這樣沒有半分遮擋的路上,傳的是越發遠。
以至於即便盧少業乘坐的馬車已經走遠,卻隱約依舊能夠聽到隱隱約約的哭喊聲,這讓盧少業不由得皺起眉頭來:“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