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去了那裏?”俞氏頓時不悅。
她現如今與盧澤惠關係越發不好,加上盧少業的緣故,也連帶著怨懟上了盧澤惠,現如今想要皇上前來用飯,也被盧澤惠搶先,心中越發不滿。
“說是六皇子近日裏思念皇上,請皇上過去瞧瞧,皇上便也就要去那裏用晚飯了。”翠珠如實回答。
“六皇子思念皇上?哼,到底是誰想著皇上,上趕著的來請皇上,這心裏頭自個兒清楚!”俞氏頗為不耐的說道:“且早不思念,晚不思念的,偏生要等到半下午了才思念,這不是變著法兒的尋皇上過去用晚飯?隻怕是用完晚飯後,再軟言軟語的求一求,皇上便在她宮中歇下了?”
“這六皇子患有心疾,往後也是不堪大用,不過就是錦衣玉食的養著,無半分的長處,這到是叫她得了由頭,隔三差五的便請皇上過去,莫不是還想著再生下個皇子,鞏固地位不成?”
“這當真是打了一副好算盤,妄想著與本宮爭個高地了。”
俞氏絮絮叨叨的,越說到是越發的氣不打一處來:“這侄子不是個好的,做姑母的也不是個善茬,隻由著她這般的算計,往後當真是不曉得要出什麼幺蛾子來,得好好想想法子,早些讓她學個乖。”
瞧著俞氏忿忿不平的,翠珠隻覺得是眼皮子跳了好幾跳。
日子到了二月的下旬,盧府是越發的熱鬧起來。
張燈結彩的布置,幾乎已經有了些許的模樣,且為了能讓沈香苗往後在盧府住的舒服,盧少業索性將沈宅此時的許多布置,一應照搬過來,好讓沈香苗適應的更快一些。
而與此同時,趕路月餘的呂氏,抵達了京都,到了沈宅裏頭。
“娘。”許久不見呂氏的沈香苗,好容易看到熟悉的身影從馬車上頭走下來,那原本覺得已經收拾的十分妥當的情緒,此時突然決堤,聲音更是越發有些哽咽,隻慌忙拉住了呂氏的手:“你可算是來了,一路上可還妥當,累不累?”
“放心吧,一路上許多人仔細照顧著,不累。”呂氏一邊答著話,一邊從馬車上下來,握住沈香苗的手緊了又緊。
愛憐的目光將沈香苗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又打量,確定眼前站著的的確是自己閨女,這眼中頓時便覺得有些模糊:“這許久不見,快讓娘瞧瞧看。”
在一番的再次仔細打量之後,呂氏的聲音越發有些哽咽:“瞧著又瘦了一些。”
“哪裏是瘦了,最近一段時日,到是長胖了許多呢。”沈香苗嘻嘻笑道。
這話說的可不假,從前無論是在老家也好,府城也罷,每天都要忙著看管鋪子,即便得了空閑,也是想著做些新的吃食來,都是十分繁忙的。
而現如今到了京都之後,不必操心這些,每天可謂空閑大把,隻需安心的研製吃食就好,這心輕了許多,也不必勞心勞力的,自然也就長了些許肉。
“是瘦了。”呂氏依舊肯定自己的看法,畢竟在當娘的眼中,無論如何,都是瘦了,都是不夠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