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和快步去了。
而秦銘珗則是立刻換了一副笑顏來:“瑤兒,你且先歇息一會兒,嚐一嚐給你備的糕點,我去去就來。”
而呂氏並沒有任何的回應,隻是依舊在角落之中驚恐不已。
秦銘珗略感失落,在看了呂氏幾眼之後,這才轉身走了出去,交代旁邊的人:“你們務必要好生伺候,不許有半分的疏漏,瑤兒今天胃口不好,知會小廚房,做些精致可口的菜肴來。”
“是。”一旁的侍女應下來,輕輕的將門關上。
而秦銘珗,則是快步往正堂而去。
見秦銘珗離去,門也重新關上,呂氏頓時鬆了口氣,心中的驚恐也少了些許,隻慢慢的從角落中挪出來,拿袖子去擦額頭上那一層細密的汗珠。
而此時的盧少業正在正堂,端坐在椅子上頭。
盡管內心憤怒,擔憂,不安,但表麵上卻還是氣定神閑的品著侍女送來的茶水,在看到秦銘珗進來時,也是亦如往常一般的恭敬行禮:“微臣見過王爺。”
“盧侍郎。”秦銘珗大步走到了盧少業跟前:“盧侍郎怎麼到本王府上來了,可是有什麼事嗎?”
“微臣聽聞微臣的嶽母此時正在府上做客,恐嶽母在此多有打擾,特地來接嶽母回家。”盧少業一邊朗聲道,一邊則是盯著秦銘珗看。
秦銘珗嗬嗬笑了笑:“盧侍郎此言何意,本王怎麼有些聽不懂呢,本王從來不曾知道盧侍郎的嶽母是何人,而盧侍郎的嶽母又如何會在本王府上?”
“王爺。”盧少業目光如炬:“明人不說暗話,王爺既是假借慧貴妃之名請了嶽母到京都來,又有何不敢承認呢?王爺隻當十幾年前的事情,當真是再無人知曉了不成?”
言外之意也就是說,他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讓秦銘珗不必要在這裏打任何的啞謎。
秦銘晟頓時目光微沉,瞥了盧少業一眼:“既是如此,那盧侍郎更不該出現在這裏了才對。”
“王爺一意孤行,卻是要害上許多人。”盧少業的音量頓時提升了幾分:“旁的不說,嶽母必定驚恐不安,夜不能寐,食不下咽,而此時微臣內人更是擔憂無比,若是因此而傷及了二人的身子,隻怕著實不太妥當。”
“王爺此時的心情,微臣可以體會,隻是王爺應該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不應該如此才對,如此隻會適得其反,得不償失。”
“王爺不妨讓微臣暫且先接了嶽母回家,其餘的從長計議。”
說完這些話,盧少業不由得咬了咬牙。
秦銘珗低頭沉思了片刻。
的確,盧少業所說的有些道理,此時他的瑤兒,的確是對他十分抗拒,甚至一看到他出現,便是驚恐不已,顯然十分畏懼,每天所吃的東西也是少之又少。
長此以往的話,她的身子的確是扛不住。
而此時沈香苗懷有身孕,若是知道她的娘親此時在福王府的話,隻怕也是會因為從前的事情心生擔憂,若是因此而動了胎氣的話。
他們之間的父女感情隻怕因此大受影響,而瑤兒必定也會因此對他更加怨懟,恨上他一輩子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