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莫非就是從前令人畏懼的子母蠱?”滿殿的朝臣之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眾人頓時麵色一白,接著是紛紛看向秦銘珗。
是了,被人操控,而且方才那道士說了,取有孕婦人腹中胎兒的心頭血,還有少女的心頭血,這都是從前盧少業所查辦的那樁蠱蟲案所用的東西一模一樣。
當時這樁案子,便有風聲說是秦銘珗所為,有意圖謀朝篡位之心,隻是後來秦銘晟顧及兄弟情誼,這件事情被壓了下來,眾人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而現如今子母蠱再出現,就是用在了秦銘晟的身上,且根據這些人的證詞,很明顯此事就是秦銘珗所為了。
“大膽福王,竟是敢對當今聖上使用巫蠱之術!”有人喝了一聲。
此言一出,眾人自然是對秦銘珗怒目而視。
“福王當真是好精細的打算,隻用子母蠱控製了聖上,對外更是找尋這些養蠱的東西,做盡了傷天害理之事,卻用了這道士做幌子,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當今聖上身上,旁人隻當是聖上殘暴不仁,自然是怨言頗多,而福王此時卻一副心係天下的模樣出現,將民心盡數收攬,當真是好計策!”一位對福王速來不太喜愛的戶部尚書,隻喝道。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在腦中細細思索了片刻。
結合這事情前後,可謂就是如此了。
秦銘晟從前也是一代明君,心係百姓,禮賢下士,突然就成了這般,著實匪夷所思,撇開自己的幾位皇子,隻讓秦銘珗監國,必定是秦銘珗在背後搞鬼。
秦銘珗這招,的確是用的極為高明,險些將滿朝文武,將天下百姓都玩弄於股掌之中,當真是可惡至極。
“事情還並非如此呢。”秦叡泓冷笑道:“本宮所謂的謀反之事,也是福王一手策劃。”
“福王在宮中賄賂宮人,往本宮的雎雲居送去了一件龍袍,隨後更是假借本宮手諭,從宮外往宮中運送侍衛,又將本宮騙到尚陽宮中,如此可謂將本宮謀反之事坐實,讓本宮無法再翻身。”
“於是,福王少了本宮這個名正言順的太子,便是再沒有任何的阻礙可言,他再來監國,也就理所應當了。”
想通這一層,所有人看秦銘珗的目光中,滿滿都是不屑與憤怒。
“皇上,秦銘珗欺上瞞下,意圖謀反,此等罪行,淩遲處死都不為過,請皇上下旨,革除秦銘珗爵位,打入天牢,等候發落!”
“秦銘珗之罪,罄竹難書,若不處置,不足以平天下之怒。”
“皇上,即刻下旨,處死秦銘珗!”
一時之間,群臣激憤,恨不得立刻將秦銘珗碎屍萬段,看秦銘珗的目光,也是滿滿都是憎惡與恨意。
秦銘珗,在這如同銳利刀子一般的目光以及潮水一般的謾罵和譴責聲中,瞧了瞧秦銘晟、秦叡泓以及同樣看他寒意十足的盧少業時,是冷冷的笑了笑。
從前,當真是小瞧了這三個人。
本以為所有的事情盡在計劃之中,謀取皇位猶如探囊取物一般,輕鬆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