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裏麵,兩個小護士在值班室裏麵竊竊私語。
“誒,你知不知道那個安心小姐?”
“知道!我上次去給她送藥過去,差點沒被她砸東西傷到呢?那個是狂躁症,醫院專門請來的武川義醫生就是為了醫治她的。”另外一個像是抱怨似的,說的時候嘟著嘴。
“我告訴你哦。你不要告訴其他人,更不能讓那個安心知道。”上一個說話的圓臉護士將嘴巴靠到了抱怨的那個護士的耳朵邊。
“那個安心啊,是慕氏集團總裁的前女友。之所以瘋掉啊,是因為,人家把她給拋棄了,所以才惱羞成怒,把自己氣瘋了的。嘻嘻!”說完,圓臉的護士還捂著嘴笑了。
“哈?還有這種事情。我要是男人,碰上這樣的女人,我也不要啊。你都不知道她剛來那會兒那個樣子,哎喲我去……”
武川義經過了值班室門口,聽到兩個人在討論安心的事情,嚴肅地咳嗽了幾下。
“哎呀,武醫生來了。”兩個護士因為突然被人撞破自己在八卦,一下子漲紅了臉。
“你們兩個剛剛在討論什麼呢?”武川義盯著他們兩個問道。
“啊,沒什麼沒什麼。說閑話呢!”圓臉的護士趕緊擺著手,假裝拉著另外一個護士。
“對吧,我們剛剛在想中午飯要不要到外麵吃去呢而已。”說完,她還咽了口口水。
“是嗎?”武川義板起了手。
“我怎麼好像聽到我的那個病人安心小姐的消息。你們是不是知道了關於她的什麼事情了?”武川義的語調慢慢的,聽起來好像在詢問意見不打緊的事情,但是他的聲音卻讓人感覺沒有他表麵讓人覺得舒服,他其實是個蠻精明的人,能夠觀察到人性裏麵最細小的角落,一個小細節他就能讀懂一個人所有的心思。
“沒有呢武醫生,我們真是……真是在說午飯要吃什麼的問題。”圓臉護士一邊說一邊用手去擦了一下自己的鼻尖,這是典型的撒謊的現象。被武川義一下子注意到了。
“沒事。你們說吧,安心小姐是咱們療養院最重要的病人之一,你們有什麼知道都告訴我,我也好知道怎麼對她進行好好的醫治不是?”武川義都這麼說了,兩個護士就知道隱瞞不住了。
於是那個圓臉護士隻好抿了抿嘴說出來:“武醫生,剛剛是,是我在說的。小王隻是聽著而已。就是那位叫做安心的病人,我好像聽人說是咱們A市慕氏集團總裁慕辰的前女友,被人拋棄了才得的狂躁症。其他的就沒什麼了。”
武川義點了點頭:“前女友,被拋棄了才得的狂躁症。你們知不知道要是你們在病人不小心說出口,或者被病人聽到,有可能直接讓我前功盡棄了!”
武川義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兩個護士嚇了一跳,原本隻是嚼個舌根子,怎麼好死不死地遇上這麼一個愛較真的武川義醫生。
“武醫生,抱歉抱歉。我們是不會在病人麵前說這樣的話的。”圓臉的護士見勢不妙,免得鬧到院長那裏去,飯碗不滿,還是趕緊承認錯誤吧。
“身為醫護人員,我們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怎麼能把病人的隱私當做飯後談資呢?要是每個心理醫生都和你們一樣,那那些有心理疾病或者精神病的病人們豈不是求助無門了。本來是應該幫助他們的人,現在變得和別人一樣把他們當做笑話在看著,有沒有想過這樣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武川義義正言辭的數落著兩個護士,讓她們兩個一時無言以對,就偷偷說了這麼一句話,至於嗎?
說實在的,不至於,但是經過了這段治療期間,武川義和安心的朝夕相處,他好像對於安心這個富家千金充滿了興趣,總之,很護著她,不讓別人說她一點的不是。
現在的安心,昨天狂躁症又發了一次,武川義看到電視播放的內容的時候,就知道這是這是又受到了那個叫做慕辰的男人的刺激,這種刺激不能再繼續了,否則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的,前功盡棄。於是,安心一昏睡了過去,武川義就讓人把電視機從病房裏麵搬走了,接下來都不會讓她接觸這種東西。
來到安心的病房裏,她看到她正在出神地望著樓下的風景。這裏的窗戶都是加了柵欄很牢固,以防一些情緒激動的病人會從窗口那裏跳樓下去。現在安心的畏光症經過武川義的治療已經好了很多,所以現在才可以坐在窗口那裏看風景。